是悬在颈间的利刃。"话音未落,西凉军同时将火把抛向京观,熊熊烈焰腾空而起,将碑文映得通红,也将象雄贵族们苍白的面容照得无所遁形。
随着夜风猎猎,马超的玄色披风扫过碑身斑驳的血痕:"传令下去,三日内若有象雄人敢踏足江岸,格杀勿论!"对岸传来压抑的骚动,象雄军阵开始缓缓后撤,青铜角号吹出的退兵曲,在血腥味弥漫的江面上显得格外刺耳。
雅鲁藏布江畔的硝烟散尽,曾经炊烟袅袅的氐人领地只剩焦土与白骨。枯骨在风沙中泛着青白,破碎的经幡缠绕着锈蚀的兵器,连盘旋的秃鹫都不再光顾这片被鲜血浸透的土地。马超勒马回望,将染血的令旗狠狠插进荒沙,玄色披风在罡风中猎猎作响——昔日的氐人部族,自此从版图上彻底抹去。
三日后,陇西郡衙署内,马超将青铜虎符推向西羌王彻里吉的使者:“羯人叛乱,遣董璜率精兵五千相助。”他的目光扫过使者颤抖的指尖,突然抓起案上羊皮地图,朱砂笔重重划过氐人旧地,“告诉你们王上,这片土地如今只剩废墟。若羌人愿迁,尽可占据。总好过让豺狼惦记。”
使者离府时,正撞见徐晃押运着最后一批氐人财宝入城。鎏金的酒器、嵌玉的铠甲在烈日下刺得人睁不开眼,而押运的西凉铁骑腰间,还悬着风干的氐人耳串。当夜,快马向着西羌王庭疾驰而去,马蹄声惊起寒鸦,在空中盘旋出不祥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