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徐晃突然冷哼,宣花大斧重重杵地溅起血泥,"看他们铠甲破烂如渔网,兵器锈得能刮下铁锈,何足惧?"
贾诩却摇头,羽扇指向正在结阵的象雄军:"徐将军莫忘,青石峡之战氐人亦被视作乌合之众。"他望着巫师们手中晃动的人皮鼓,语气愈发凝重,"况且象雄巫术诡谲,其地瘴气(其实就是高原反应)、严寒皆为利刃。真要渡江作战,我军水土不服,恐未战先损。"
马超勒马立于江畔,望着对岸象雄军列阵的火光在江面摇曳,雅鲁藏布江的浪涛拍打着岸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这江水虽险,但若不立威,恐生后患。"他的声音裹着寒意,转头看向贾诩,"传令下去,将所有俘虏押到江边。"
暮色中,氐人俘虏被铁链拖拽着带到滩头。哀嚎声中,西凉军刀光霍霍,一颗颗首级滚落沙地。鲜血渗入江边的砂砾,与江水混合成暗红色的溪流。很快,一座由头颅堆砌的京观在江畔矗立而起,乌鸦闻腥而至,盘旋在血腥气弥漫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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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独留下的孤秃被按跪在京观前。这个壮硕如野猪的氐人首领,看着身边亲卫、部下首领的首级被高高垒起,眼中终于露出恐惧。"将军饶命!我愿..."他的求饶被马超的冷笑打断。
"饶你?"马超缓步上前,银甲在血光中泛着冷芒,"青石峡的孩童、祭坛前的妇孺,他们可曾求得一线生机?"话音未落,寒光骤闪,数柄长枪同时刺入孤秃的身躯。惨叫声中,古突被乱枪戳成筛子,最后只剩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滚落在地。
"将这颗头颅洗净,送往西羌王彻里吉处。"马超用长枪挑起古突的头颅,玄色披风在江风中猎猎作响,"就说这是背叛者的下场。让他通知羯人部落,若羯人不降,这野猪般的脑袋,便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夕阳将雅鲁藏布江染成沸腾的血海,京观顶端滴落的血水顺着头颅空洞的眼眶坠入江中,激起细小的涟漪。对岸象雄军阵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戴着金面具的贵族们挥舞皮鞭抽打骚动的士兵,巫师们狂乱摇动铜铃试图稳住阵脚,人皮鼓急促的声响混着江水轰鸣,震得空气都在震颤。
"竖碑!"马超的声音盖过喧嚣,银甲上凝结的血痂随着动作簌簌掉落。费了好大功夫,将士们从远方开采石壁,一整块巨石被艰难的运了过来。有石匠在上面凿出苍劲的隶书:
大汉天威碑
维大汉建安元年(曹操迎刘协于登基,改元建安,因为本书描写与历史上的建安年份有出入),有氐人部落,蕞尔小邦,背信弃义,狼子野心。素与汉廷盟誓,却对大汉朝秦暮楚,反复无常。每见边塞守备稍懈,便纵马南侵,犯我陇西膏腴之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屠戮汉民,奸淫妇孺,掳掠丁壮,焚毁村寨。陇右百姓,十室九空,哀鸿遍野,泣血千里。
幸有大汉凉王、神威天将军马超,秉承天威,率西凉铁骑,雷霆出击。追亡逐北,横扫羌荒。于雅鲁藏布江畔,将氐人二十万众,尽行诛灭。首恶孤秃,弃民而逃,亦被生擒,枭首示众。筑京观以警豺狼,立丰碑以彰天讨。
今昭告四海:凡异域诸邦,当知天命有归,上邦天威不可犯,盟约不可负。若敢效尤氐人,觊觎汉土,妄动刀兵,必遭天谴。天兵所至,玉石俱焚,灭族之祸,殷鉴不远!
建安元年 立
碑文每刻一字,都仿佛重锤敲击在对岸象雄人的心上。徐晃抡起宣花大斧劈开最后一块巨石,石碑轰然立起的瞬间,对岸象雄军阵突然陷入死寂。马超策马上前,虎头湛金枪狠狠刺入碑侧沙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今日氐人便是明证!"他的声音裹挟着江风传向对岸,惊起成群的秃鹫。
贾诩摇着玄色羽扇,金丝广袖指向对岸瑟瑟发抖的象雄士卒:"让他们看清,这江水不仅是天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