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夜里熟睡中的葛东青能让守着他的丫鬟得到片刻的安宁,所以府上伺候葛东青的几个下人除了忍着都拿葛东青无可奈何。
期间只蹬门一次的尚汐今日又蹬门了,她心里愧疚,此事因程攸宁而起,程攸宁又如没事人一般整日该吃的时候吃,该喝的时候喝,该玩的时候玩,该乐的时候乐,皇上把人找回来也没有罚他,连小小的惩戒都没有,尽管如此,大臣们也没有一人进言,太子这个马蜂窝没人想捅了,惹了太子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如葛东青一样,不仅丢了脸面,臭了名声,还要按律惩处,,谁都不想遭受这般窘境,领教奉乞的律法。
所以这所有的不幸和屈辱都压在鲁四娘和葛东青的头上,虽然这事情是葛东青咎由自取,挨打不足为惜,可鲁四娘太冤枉了,她又做错了什么呢,成为了皇城的话柄,坊间的笑话。
不来吧,尚汐这心里过意不去,来吧,她还有点畏首畏尾的,如此尴尬的局面,她来还真的不如不来。
心怀忐忑的尚汐带着玉华刚下马车就在葛府的大门口就遇到了鲁四娘。
看到消瘦一圈的鲁四娘,尚汐这心里更不落忍,这层窗户纸若不是被顽劣的程攸宁捅破,鲁四娘也许能容忍葛东青一辈子,可这窗户纸一旦被捅破,鲁四娘只好再次举起马鞭扞卫自己的尊严,如今闹到要和离的地步,程攸宁‘功不可没’,他在这件事上起到了兴风作浪、推波助澜的巨大作用,没程攸宁,葛东青个鲁四娘也许会一只的夫妻和睦,葛府也会回平静的一如往常。
“四娘,你这是要出门吗?”
“唉?尚汐,玉华,你们来了啊!”
“我们来的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鲁四娘要是说她急着出门,尚汐立马掉头就走,她今日登门也做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她想缠着程风同她一起来的,可程风宁宁可陪韩家的兄弟去史家茶楼谈天说地,也不想来见葛东青和鲁四娘,来了这里除了放低身段赔不是,还能做什么?程风不来是对的,他不来尚汐只好让玉华陪着她来了。
不卑不亢的鲁四娘对尚汐一如从前,“怎么不是时候,我刚从外面回来。”
尚汐看看天色,她可是特意起个大早来的,生怕鲁四娘去织布坊,“四娘,这么早你就出去办事回来啦?”
鲁四娘没有避讳尚汐和玉华,她们葛东青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我去宫里求见,皇上没见我。”
“四娘,一定要和离吗?”尚汐虽然语气里面带着担忧,但是她的内心是矛盾的,心里的那架天平始终摇摆不定,她不想鲁四娘休夫,又觉得葛东青那样的人活该被休。
鲁四娘淡淡地一笑,“葛东青的不忠不贞不仁不义,让我成了整个皇城的笑柄。街头巷陌,茶余饭后大家谈论的都是我鲁四娘,我还如何呆在葛府呢。”
尚汐愧疚,但也有苦衷,很多她看着气不过的事情她都束手无策,“四娘,这事就怪攸宁,他顽劣不堪,做事不计后果,给你惹出这么个大麻烦来他反倒跟个没事人一样回归了以往的生活,我这恨的牙根痒痒又不能拿他怎么样,他的事情皇上不让我和程风过问,所以我无权惩罚程攸宁,否则我非请家法不可,假如他没有被过继出去,我今日一定拉着他来给你和葛叔负荆请罪,平息你和我葛叔心中的怒火。”
鲁四娘摆了一下手,表示作罢,“说什么呢,这事儿跟太子有什么关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葛东青干了那样的丑事,还在乎别人指指点点吗,没有太子的助力,这一天早晚也都会来,我鲁四娘心里明镜似的,早来早了断。”
“四娘,你能不能原谅我葛叔啊,和离不是小事!”
鲁四娘闻言笑了笑,“你今日来此是当我和葛东青的说客的?”
尚汐道:“我知道我说话不起作用,但是还是不希望看着你和我葛叔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