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化冰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白雪皎如月,红梅艳甚风。在这样红白交映又相得益彰的景色里,再复杂的心情也可以抛在脑后。阿满踏着梅花清香自在的漫步,时而踢一踢堆得老厚老厚的白雪,时而伸手够了够繁盛艳丽的梅枝,时而蹲在地上随手捏出个雪球来,然后往梅树根下砸去,引得梅树摇曳,下出一片红色的花雨来,点在洁白的雪上,形成一幅美丽的画—白雪红梅。
一个人自娱自乐,虽然自有一番情趣。但踢了5、6处雪堆,压过7、8枝香梅,点过10余处白雪红梅后,阿满觉得有些淡淡的清凄。于是她寻了一颗开得繁盛的梅树,将自己的裘衣解下,靠在树根下发起呆来。不一会儿,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林子里的冷风随着日头的偏斜越吹越烈,树枝上的红梅花瓣也不再需要雪球丢掷便满天飞扬,落在树根下的阿满的红色裘衣上,与裘衣融成一体。
闲谈声逆着寒风,由远至近飘进阿满的耳朵里。她睁开双眼,一白一紫华裳飞扬,便见战华仪和马车里的那位白衣公子由远及近走来。“其实,她俩登对极了,郎俊女美。如若战华仪是个正常的美人,那该多好!”阿满不禁感叹。暗暗叹了口气,又不知不觉摆出一副十分老成的模样默默摇了个头,她将裘衣往上扯了扯,将自己整个儿的盖住。只可惜她忘记了裘衣是红色不是白色,在雪白的厚雪之上,一大片的红色极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