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走到李渊面前说:"爸,大老师说我太心软,小朋友一哭我就不敢按要求压腿了。"
周晴正好来接悦悦,听见这话蹲下身说:"温柔不是缺点呀。你看春卷,外皮脆,里面软,才最好吃。带小朋友也一样,该严格时严格,该心疼时心疼,就像阿姨给春卷调馅,盐要够,糖也不能少。"
悦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拉着周晴的手:"晴晴姐,你教我绣星星吧,我想给新舞鞋绣上,这样跳起来就有劲儿了。"
看着两个身影走进更衣室,苏瑶忽然说:"周晴这孩子,身上有股静气,像她妈做的糖藕,看着普通,嚼着甜。"李渊想起周晴讲《诗经》时的样子,确实像本翻开的书,字里行间都是安稳。
夕阳透过舞蹈室的窗户,给向日葵的新叶镀上金边。李渊忽然觉得,所谓家,就是这样——大的带着小的,新的融进旧的,像春卷皮裹着馅料,彼此包容,慢慢熬出属于一家人的滋味。
三、春卷摊的"传承课"
早市的春卷摊要拆迁了。大爷大妈收拾东西那天,李渊特意请了半天假帮忙。旧保温桶、缺角的面板、用了十几年的油锅,一件件搬到三轮车上,像在搬一段沉甸甸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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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想歇了。"大妈擦着油锅上的黑垢,声音里带着不舍,"儿子在外地开了家连锁快餐店,让我们去帮忙,说'炸春卷没前途'。"
大爷蹲在地上捆柴火,闷声闷气地说:"他懂啥?这春卷摊炸的不是春卷,是念香。老主顾来买,不是图便宜,是图这口老味道,图看见我们老两口,就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李渊想起档案室里的旧卷宗。那些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开发区从荒地变成新城的过程,就像这春卷摊,从推着小车走街串巷,到在早市扎下根,再到不得不离开,都是时光的印记,珍贵得很。
"我帮您找地方。"李渊忽然说,"开发区新开了民俗街,招传统手艺摊位,免三年房租,您二老去那儿,既不耽误儿子的事,也能把春卷摊传下去。"
大妈眼睛一亮:"真的?可我们不会用收款码,也不会搞直播......"
"让阳阳教你们。"李渊笑,"他女朋友是老师,耐心,保证教会。实在不行,我下班来帮忙,反正档案室的活儿不忙。"
大爷直起身,往李渊手里塞了个刚炸好的春卷:"尝尝,最后一锅了,放了双倍的糖。"咬下去,甜得舌尖发颤,却像有股暖流从心底涌上来。
他忽然明白,所谓传承,不是守着旧摊子不动,是把老手艺里的精气神,装进新的壳子里。就像大爷炸春卷时"稳准狠"的讲究,到了民俗街,照样能变成吸引年轻人的"匠人精神";就像他当年在部队练的"隐蔽术",如今能变成教悦悦"躲猫猫"的小技巧。
帮老两口把东西搬上车时,周晴带着悦悦来了。小姑娘手里拿着幅画,是她给春卷摊画的速写,上面写着"爷爷的春卷,最好吃"。大爷接过画,笑得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说要裱起来挂在新摊位上。
三轮车驶离早市时,大爷突然喊:"老李,等我在民俗街开张,第一个春卷给你留着!"李渊挥着手,看着车影消失在街角,忽然觉得,这春卷摊就像个流动的家,在哪儿扎根,哪儿就有烟火气,有念想。
四、档案室的"诗与远方"
赵鹏把反诈宣传的照片贴满档案室的墙时,李渊正给窗台上的多肉浇水。照片里,他站在社区广场上,举着个春卷当教具,说"诈骗就像坏馅,看着香,咬一口全是渣",大爷大妈们笑得前仰后合。
"李队,你这招太绝了。"赵鹏指着照片里举着春卷拍照的老人,"王奶奶说,听你讲完,她再也不信'免费领鸡蛋'的套路了,说'不如回家炸春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