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点点头,把保温桶放在前台:“等她结束了再给她,让她趁热喝。”他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补充道,“里面放了冰糖,不多,她最近在控糖。”
小姑娘捂着嘴笑:“李哥比我们助理还细心!苏总监总说,您把她当‘重点保护对象’呢。”
李渊的耳根有点发烫。他确实把苏瑶当成最重要的“任务”——她胃不好,不能吃太辣;她开会时爱咬笔头,需要准备润喉糖;她生气时会攥紧拳头,这时候递杯温水比说什么都管用。这些细节,像作战地图上的标记,早已刻在他的脑子里。
离开写字楼,李渊没有直接回家。他去了趟菜市场,昨天的阿婆还在卖秋葵,看见他就笑:“小伙子,今天要多少?你家丫头昨天打电话来,说让我留最新鲜的。”
李渊挑秋葵的动作顿了顿。“她给您打电话了?”
“是啊,”阿婆数着秋葵,声音里带着笑意,“那小丫头,奶声奶气地说‘阿婆奶奶,我爸爸爱吃秋葵,您留点嫩的’,听得我心都化了。”
李渊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胀胀的。他想起苏瑶总说,孩子们是天生的外交官,能轻易打通成年人的心房。这大概就是家的魔力,每个人都在不知不觉中,为彼此做着温暖的小事。
买完菜,李渊路过一家花店。橱窗里的玫瑰开得正艳,红得像团火。他站在门口看了会儿,想起当年向苏瑶求婚时,他捧着九十九朵玫瑰,紧张得手心冒汗,话都说不利索。苏瑶笑着接过花,却把他拉到路边的小吃摊,“我更想吃你做的西红柿鸡蛋面。”
如今他还是不会买玫瑰,却记得她来例假时要喝红糖姜茶,记得她看文件时要泡薄荷茶,记得她失眠时要闻薰衣草的香。这些细碎的记忆,比任何情话都更能抵达彼此的心底。
五
中午十二点,苏瑶的办公室飘着银耳羹的甜香。她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保温桶底下压着张纸条,是李渊的字迹,刚劲有力却带着温柔:“下午三点有雨,带伞。”
窗外的阳光正好,她却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穿梭的人群。李渊此刻应该在家,或许在研究新的菜谱,或许在整理孩子们的玩具,或许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云发呆。这个曾经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男人,如今把日子过成了一首安静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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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李渊发来的照片。照片里是他们家的厨房,灶台上摆着切好的菜,有她爱吃的芦笋,有孩子们爱吃的胡萝卜,还有一小盘切得整整齐齐的柠檬——他知道她今天要见客户,特意准备的,说“含一片,说话有精神”。
苏瑶笑着回复:“晚上想吃你做的鱼香肉丝。”
很快收到回信,只有两个字:“好的。”后面跟着个笨拙的笑脸表情——是李阳教他加的,说“妈妈看见会开心”。
下午的会议比预想的顺利,客户对方案赞不绝口,还笑着说:“苏总监,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让人觉得踏实。”
苏瑶想起刚认识李渊时,他总是沉默寡言,眼神锐利得像把刀。有次他们去看电影,散场时遇到几个醉汉骚扰,李渊没说一句话,只是往她身前站了站,那几个醉汉看到他的眼神,立刻灰溜溜地走了。
“那是安全感。”苏瑶对客户说,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骄傲。
会议结束时,果然下起了雨。苏瑶撑开李渊提醒她带的伞,伞面上印着孩子们画的全家福,歪歪扭扭的四个人,手牵着手,头顶还有个大大的太阳。这把伞,是去年家庭日活动时,全家一起画的,李渊一直小心翼翼地收着,说“这是最珍贵的装备”。
雨中的街道像幅水墨画,行人匆匆,车辆缓缓。苏瑶撑着伞,脚步不快,却觉得无比安心。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