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衣,搂着笑靥如花的妻子,两个孩子挤在中间,露出豁牙的笑容。
“就埋在这里吧。”苏瑶指着田埂边的老槐树,树干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刻痕,是去年带孩子们来玩时,李阳量身高的标记,“这树长得慢,等孩子们结婚,它也长不了多少,好找。”
李悦拿着小铲子,有模有样地挖着土,花瓣落在她的羊角辫上,像撒了把金粉。“妈妈说,埋下的东西会变成种子,长出会讲故事的树。”她突然停下来,指着远处的风车,“爸爸快看,像不像爷爷相册里的发电站?”
李渊想起父亲确实参与过水电站建设,照片里的他穿着工装,站在脚手架上笑得灿烂。“等树长高了,就把爷爷的故事讲给它听。”他接过李阳递来的胶囊,小心地放进挖好的土坑,“让它知道,我们家的人,一辈辈都在守护该守护的东西。”
埋胶囊时,李阳突然说要立个“纪念碑”。他捡起块扁平的石头,用红色马克笔写上“我们家的时光胶囊”,还画了四颗连在一起的心,分别标着“爸”“妈”“阳”“悦”。苏瑶看着儿子认真的样子,突然想起李渊第一次送她回家时,也是这样笨拙地想给她摘最漂亮的油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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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李阳骑着自行车,李悦坐在后座,手里举着刚摘的蒲公英,绒毛被风吹得四处飞。李渊和苏瑶并肩走着,手里拎着野餐剩下的面包,油菜花的香气钻进鼻腔,甜得让人心头发颤。
“等十年后挖出来,阳阳该上大学了,悦悦也该亭亭玉立了。”苏瑶的声音轻快,像被风吹动的花瓣,“到时候我们再来,带着他们的孩子,讲讲今天的事。”
李渊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他想起在部队时写的遗书,总以为人生的终点是战场,却没想到,最珍贵的时光,是这样牵着家人的手,走在洒满阳光的田埂上,听着孩子们的笑声被风吹向远方。
路过村口的小卖部,李阳突然停下车:“爸,能买两袋辣条吗?埋胶囊的时候忘了放,那是我们班最流行的‘童年味道’。”李渊笑着掏钱,看着儿子和女儿分享一包辣条,辣得直吐舌头,突然觉得,所谓岁月静好,不过就是这样琐碎的瞬间。
三、辅导室的新故事
服务站的紫藤萝开了,淡紫色的花串垂在辅导室的窗前,空气里飘着甜香。
李渊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老郑捧着个木盒走进来,盒子里是他和妻子的合影,还有那块绣着“平安”的手帕。“听阳阳说你们埋了时光胶囊?”老人的眼睛发亮,“我也想弄一个,把和老伴的故事藏起来,等小宝有孩子了,让他们知道爷爷奶奶的事。”
李渊拿出纸笔,帮老郑设计胶囊的样式:“可以放你们第一次约会的电影票,还有老伴织的毛衣碎片,越有烟火气越好。”他想起苏瑶放进去的账单,突然明白,能流传下去的,从来不是宏大的誓言,而是藏在衣食住行里的牵挂。
中午,李阳的班主任打来电话,说李阳在作文里写了时光胶囊的故事,结尾写道:“我家的家风不是挂在墙上的字,是爷爷的军装会记得战友,爸爸的纽扣会守护家人,妈妈的账单会记录温暖——这些,就是我们家的勋章。”
李渊把作文念给老郑听,老人突然抹了把眼睛:“真好啊,现在的孩子懂这些。”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用红绳系着的钥匙,“这是我家老衣柜的钥匙,里面藏着老伴给我留的糖,她总说我低血糖,让我兜里揣着糖——这也能算‘家风物件’吧?”
“当然算。”李渊把钥匙放在老郑的木盒里,“这是‘惦记’,比任何勋章都珍贵。”
下午,服务站来了位特殊的访客——小胖的爸爸。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个精致的盒子:“听我儿子说你们在搞‘家风收藏’,我想把这个放进来。”盒子里是枚不起眼的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