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思索后,双手拢袖,开口道:“当年宁远为小齐递剑,在我得知过后,便火速去了骊珠洞天。”
“可惜他离开的早,未能得见,与小齐合计了一番,我便再度南下,去那剑气长城。”
“可到了倒悬山,又听说他去了青冥天下,不知何时返回,我因为自囚功德林的缘故,境界太低,难以远游别处人间,
所以我又回了文庙,在三大学宫里相继奔走,去管那些圣贤借本命字,还曾找上咱们那位老夫子,聊了点关于合道之事。”
圣人笑着点头,“合道东部三洲,那么这样一来,文圣就能重返十四境。”
老秀才嗯了一声,缓缓道:“几十个本命字,外加恢复修为,说不定我就能凭借这些,将那年轻人的第一世,留在世间。”
“可到底是晚了,合道合道,哪有那么容易,在我正打算闭关之际,又得知那个年轻人,已经返回家乡。”
“想了想,我就又去了剑气长城。”
“说什么都要把他带回来,让其留在功德林,大不了花费我的毕生功德,为他护道,实在不行,我就舍下老脸,去求亚圣礼圣,去光阴长河请至圣先师出关。”
圣人叹息道:“晚了。”
老秀才眼神晦暗,点头道:“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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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第二次赶到倒悬山,去了剑气长城,那个顶好的年轻人,已经背剑去了蛮荒天下。”
“我这个穷酸秀才,好像这辈子,做的任何事,都晚了一步。”
“年轻时候,因为自己的刻薄,寒了弟子崔瀺的心,三四之争后,这个首徒,黯然神伤,不认先生,远走他乡。”
“骊珠洞天,小齐画地为牢六十年,最终落了个被天劫镇压的下场。”
“救他的那个年轻人,大难临头,有难将死,我还是囊中羞涩,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即使劳心劳力,又有什么意义?”
圣人迟疑道:“其实这些事,无论怎么看,都怪不到文圣头上。”
老秀才摇摇头,“老百姓终日为了生计奔波,可以不用多讲道理,可我们读书人,一旦走到了高处,就该好好想一想,良心为何物了。”
“我们如果都不苛求自己,不去守着那份俗世良心,不去以身作则,还指望后人能对我们的着作,挑灯夜读?”
那位圣人立即起身行礼。
再次落座后,圣人忽然问道:“文圣先生,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礼圣要你合道东部三洲,你却盯上了东部三海的缘故?”
老秀才没吭声。
沉默片刻。
老秀才还是颔首道:“这次文庙议事,争论最大的,就是关于镇妖三关的打造,诸子百家,天下仙师与散修,吵的不可开交。”
“人人自私自利,锱铢必较,都不愿为了自家天下,掏出半点家底,而我文圣,身为最清闲的读书人,总要做点什么。”
“那就让我老秀才,来合道三海,让我来先行赴死。”
刚落座的天幕圣贤,再次起身,态度恭敬,作揖行礼。
“老秀才苦水极多,文圣学问极大。”
“晚辈受教。”
……
池水城那座高楼。
崔东山离开金色雷池后,并没有直接离去,而是命一位大骊绿波亭的谍子,去了一趟书简湖,请来了一位岛主。
粒粟岛谭元仪。
这位金丹地仙,早在十几年前,就被大骊安插在了书简湖,有一国助力,短短时间内,粒粟岛也成了大岛之一。
中年模样的谭元仪,恭敬的站在这头“年轻绣虎”的身旁,正在禀报近期关于书简湖的一些大小事。
说的最多的,自然就是青峡岛。
话到一半,一把小巧飞剑破空而至,悬停在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