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事儿的。
她当初就听从师父的话,把水神娘娘一块影壁上的埋河水精给偷了,结果后面师父还倒打一耙,说什么东西是你偷的,跟他可没关系。
所以在头两天,师父私底下跟她说这件事的时候,裴钱说什么都不肯答应,最后宁远无奈,只好表示自己也会跟她一起。
徒弟在忙活儿,师父也没闲着。
在此期间,宁远目的明确,提着那个大口袋,一路到了药铺后院。
拿着太白仙剑,手脚麻利,撬开一挂地窖门上的锁,跳了下去。
这么久以来,他早就打探清楚,知道灰尘药铺的后院,有一口四四方方的地窖,里头有郑大风埋了近两年的酒水。
黄酒,味道类似女儿红,劲儿大,宁远就好这一口。
这几年来,他早就成了个酒蒙子,一般的酒,哪怕是姜姑娘的忘忧,单论味道来说,都有些淡了一点。
做人留一线,好事不能过头,坏事不能做绝,这个道理,年轻人是知道的。
所以一共六坛黄酒,宁远只拿走了五坛而已。
那袋子就是个摆设,最后这五坛酒,都被他收进了方寸物,关上地窖门,一袭青衫,大摇大摆的出了门去。
裴钱在门口望风,早已等候多时。
师徒两个,里应外合,此番行窃,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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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自家铺子,关上门,宁远坐在长凳上,又开始坐地分赃。
偷来之物,酒是他的,裴钱那口袋子,里头的药材丹丸,同样也是他的。
几个衣着暴露,栩栩如生的仙子纸人,宁远以小孩子不宜接触为由,也一并收进了自己口袋。
结果到最后,裴钱什么都没捞着。
小姑娘就有点不乐意了,抱着师父一条胳膊,嚷嚷着不公平,哪有这种分赃法的,明明她出力最多。
踩点是她,望风是她,动手的也是她,可到头来,一件宝贝都没到手,白干一场。
宁远笑呵呵的,不以为意,不过在想了想后,他又掏出一张符箓,随手贴在了裴钱脑门上。
男人心情大好,笑道:“这道劾鬼镇剑符,我就送你了,不要觉得小气,这东西,可是师父的呕心沥血之作。
别的不说,一经祭出,有那惊天动地之威,就算不用,只是贴在头上,都能在无形之中,吓退鬼物。”
宁远继续忽悠,竖起三根手指。
“搁在山上,少说三百颗谷雨钱。”
裴钱眼前一亮,双手按住额头,“真的?”
一袭青衫故作高深,老神在在的点头道:“自然是真的,不是你师父吹牛,前不久,就昨晚,还有个境界极高的老前辈,精通符箓一道,哭着求我拜他为师……”
宁远抬了抬袖子,“只是我嫌弃他没有高人风范,不曾答应罢了。”
裴钱一个蹦跳,坐在了他身旁,晃荡着双脚,笑眯起眼,“师父真厉害。”
小姑娘深吸一口气,鼓起腮帮,吹得额头上的黄纸符箓,轻轻飘荡,就像九娘那间客栈的酒招子。
她喃喃自语道:“钟魁保护好裴钱,妖魔鬼怪快离开。”
宁远一愣,“为何是钟魁,不是我?”
裴钱不假思索道:“因为我认识钟魁啊,师父过的已经很辛苦了,就不要再为我操心了。”
男人神色温柔,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轻声笑道:“保护裴钱的话,师父是不累的。”
裴钱立即笑逐颜开,小孩子的心性,大抵都是如此,许多算不上忧愁的忧愁,说走就走了。
她忽然跳下板凳,摘下背后神霄剑,说要在师父面前露两手,这几天来,从黄庭姐姐那边学的剑术,她早已出神入化了。
黄庭待在老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