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躺在枕头上,不多时就沉入了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睡在她身边的盛宴发出痛苦地呓语声:
“不……不要……放开我……景熙,救我!”
她立马从睡梦中惊醒,按开台灯,摇醒兀自在说梦话的盛宴:
“盛宴,你快醒醒!
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盛宴听到景熙的呼唤声,蓦地睁开眼眸,翻身坐了起来,
一边擦额头上的虚汗,一边后怕地说:
“我们俩今晚去次卧睡吧!
她在梦中浑身湿漉漉的,头泡得比西瓜还大,两只眼睛还在往外冒血水,
伸出腐烂流脓的黑指甲要掐死我,还诅咒我们俩不得好死!”
景熙拿过床头柜上的面纸,帮盛宴擦掉额头的虚汗,
又伸手摸摸他被冷汗浸湿的头发,安抚道:
“阿宴,你估计是这段时间身体太虚了才会做恶梦!
你又没有害死她,你怕什么!
我从来不信这些,她活着我都不怕她,何况是死了呢!
阿宴,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害怕这些牛鬼蛇神吗?
你要害怕的话,就来我被子里一起睡吧,有我罩着你,你就不会害怕了!”
“滚!我做恶梦也是被你害的!
要不是你前段时间老给我下药,我能这么虚弱吗?
你还好意思说呢!”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躺下继续睡觉去了。
景熙见他如此,也只得关掉台灯继续睡觉。
盛宴刚刚合上眼,就见周韵身穿一袭大红色的旗袍,撑着一把大红色的油纸伞,
缓缓从门口走进来,一脸幽怨地瞪着他:
“阿宴,你这个负心汉!
我走了还不到半个月,你就另娶他人了,你说你是不是真该死!
可怜我在水里冷的要死,连件衣服也没人给穿,
你却在这里和她颠鸾倒凤,你真该死!”
说话间,她已瞬间变得面目狰狞,伸出化脓的腐手,
一把掐住他的脖颈,想要掐死他。
他吓坏了,拼命挣扎,
但耐何此时的周韵力气比平时大百倍不止,
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挣不开,他只好绝望地闭上双眸等死!
忽听身边传来景熙焦急地呼唤声:
“阿宴,快醒醒!盛宴,快醒过来!”
此话一出,他脖颈上的力量顿时消失不见,
他猛地翻身坐起来,拍着依旧“咚咚咚”乱跳的胸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阿宴,你又梦到她了?”
景熙一面帮他拍背顺气,一面端过床头保温杯里的温开水送到他唇边,柔声说,
“喝点儿温开水润润嗓子吧!
喝完后,我们去次卧睡。”
盛宴依言喝了两口热水,便和景熙去到次卧去睡。
谁知,他在次卧刚睡着,就梦到自己去公司上班,
准备乘电梯上到十七层自己的办公室。
就在电梯门打开之际,他赫然发现周韵正拖着泡得比平时大三四倍,腐烂到发臭的身体,
一脸狰狞地等在电梯里……
电梯里的其他人仿佛没看到她似的,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还有人笑着向他问好:
“盛总,早上好!”
他吓得脸发白,腿发软,也顾不得众人惊诧的目光,
没命地向走廊东面的大会议室奔去。
谁知,等他跑进大会议室后,才发现周韵已经一脸狞笑地等在了那里。
她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刺耳尖锐又阴森可怖:
“盛宴,你今天死定了!”
他吓坏了,忙往门口退,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