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家门钥匙出了门。
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还能不能找得到。
苏堇刚出了门，听到旁边消防通道有人打喷嚏。
她狐疑着问道：“沈砚修？”
良久，有人沙哑地回她，“是我，别怕。”
苏堇推开门，沈砚修从黑暗中走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
沈砚修压着声线咳了两声。
“我怕你来找我，找不到，所以没走太远。”
苏堇裹了裹外套，拉过他几乎冻僵的手。
“你傻不傻啊，多冷的天连个外套都不穿就出门。”
她嘟囔道：“我又没赶你走。”
沈砚修嘴唇都没血色了。
“我在你面前，你会不开心的，我做错事了。”
苏堇拉着他进屋暖暖。
沈砚修身上没一处地方是不冰的，冻得吓人。
“我又没故意把你关在外面，你不会敲门让我开门放你进来啊，我要是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晚上待在那儿？”
沈砚修吸了吸鼻子，笑道：“阿堇不会那样的，你对我很好的。”
当天夜里，沈砚修不负众望发起高烧。
脸烧得通红，唇色苍白，偏偏还神志不清喊着她。
“阿堇……阿堇。”
苏堇将手贴上去，“怎么了？”
沈砚修睁开浸满眼泪的眼眶，“阿堇，我错了，对不起，我不会再乱动你东西了。”
他哭得快要喘不上气，还是一个劲儿拉着她的手道歉。
苏堇感觉手上全是他的眼泪。
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好了，我原谅你了，别哭了。”
沈砚修被她哄着安静下来。
苏堇抽回自己手，回到自己房间。
她不知道这种关系健不健康，但是她内心有个声音让她停止。
……
第二天他烧退得差不多了，但还是病恹恹的。
而且更加少言寡语，非必要不跟苏堇说话，默默一个人做家务。
苏堇问他：“你身体怎么样，还难不难受了？”
沈砚修摇摇头，声音沙哑，“吃了药，马上就好了，给你添麻烦了。”
苏堇心情复杂，总感觉他怪怪的，不会把那本子上的事当真了吧？
“你看到本子，上面都是我乱写的。”
沈砚修看向她，“嗯。”
他又重新低下头擦着餐桌，锃光瓦亮的。
他总是做完这个做那个，一直在给自己找事干，给苏堇彰显自己的价值。
苏堇对此非常郁闷，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