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八尊者,今日与会教众,全是本宗的骨干,不少也都曾面见过宗主,人人均无疑虑,只你一人胡言乱语,究竟图谋者何?”
未等曹茉回话,就听门外有人应道:“谁说只有她一人生疑?我也不信此人便是宗主。”
众人俱惊,齐齐向门口看去,就见一人疾步走进屋中,正是菠莲宗另一名护教冷怀古。木归不敢失了规矩,先行了拜礼,嘴上却道:“冷护法,缘何你也对宗主不敬?”
冷怀古道:“大尊者,风护法平素难见宗主,她认错也便罢了,你却和宗主打交道多年,怎地也辨不出真假?你细看此人身形,可确是宗主么?”
木归是菠莲宗元老,又身居尊者之首,与老宗主、新宗主均多有晤面,他再度打量那缄口不言的宗主,但觉此人身材和之前所见极为相像,只在细微处略有差别,可这番观察究是果真如此,还是被曹茉、冷怀古言语牵引,受其所惑,自己也吃不大准,一时间踌躇不定,不知该如何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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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泣血跟冷怀古向来不和,一直互有争权之势,她本想借着此次大会,多扶自己心腹上位,好和对方相抗,不料却突地生出这等事端,若是冷怀古判别错了,那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机,索性想也不想,冷笑道:“冷护法,你居然也来中伤宗主,咱们却凭甚信你?”
冷怀古道:“我和宗主相交多年,是真是假,又岂分辨不出?”
风泣血听他话里话外,都是在说自己跟宗主疏远,他则亲近地多,不免越想越气,道:“你口口声声质疑宗主身份,可有何凭证?莫非你曾见过宗主真容?”
她这话正犯了菠莲宗大忌,要知自创教以来,菠莲宗历任宗主身份均是教内第一大秘事,莫说以真面目示人,便这般全身遮挡着会晤教众,数十年来也是屈指可数,上至护教、尊者,下到堂主及寻常教徒,都对此事讳莫如深,不敢轻易提及,冷怀古冷冷地笑道:“风护法,咱们教内自是无一人见过,你说这话,究竟是谁对宗主不敬?”
风泣血自知说错了话,但此刻骑虎难下,容不得半点退让,当即应道:“冷护法,我不跟你做这些口舌之争,今日大会便是要宗主率领咱们重整旗鼓,发扬本教神威,咱们一切听宗主分派便是,你我多说无益。”
冷怀古点头道:“再好没有,那便请宗主发号施令、主持大局罢。”
众人齐齐向宗主望去,哪知那宗主仍是不动声色,恍如未闻,冷怀古冷笑道:“若是真正的宗主,又岂会自始至终,不敢开口说话?”
风泣血一时语塞,文抒杨则道:“宗主向来寡言少语,每次议会,口音声调也都大为不同,又怎能以此为据?他老人家今日不肯开口,自有他的道理。何况咱们今日集会,时辰地点都极为隐秘,莫说寻常教徒,便是各地的堂主、香主,也大多不知,冷护法,我且问你,此人若非宗主,他却如何能上得岛来?”
冷怀古斜眼看向娄之英一干人等,悠悠地道:“那自是有人内应,蓄谋不轨了!”
他明里是说娄之英三人,实则暗指曹茉刻意引人乔扮宗主,妄图作乱谋权,而她又是风泣血的嫡系,此话意指为何,自是不言而喻。木归见他两派相争,而冷怀古在教中本就地位显赫,若再让他掌控权势,自己只怕更没好日子过,此刻唯有跟风泣血兵合一处,方有出路,于是道:“冷护法此言差矣,八尊者与你不谋同辞,若是她故意引狼入室,又岂会自己拆自己的台?”
冷怀古哼了一声,道:“谁知道她师徒俩一唱一和,在演什么把戏?真宗主眼下安危未知,我看十九都要着落在此人身上。”忽地飞起一掌,便向那宗主顶门拍落。
在场众人均吓了一跳,那宗主并不闪避,右手仍放在背后,抬起左臂回了一掌,两股大力一撞,冷怀古倒退了几步,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