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做事不择手段，但不是无谋不智，我总觉得我这个与我互相看不惯的六弟，真正要做的事和他告诉我的并不一致，至少是隐瞒了细节。”

苏明撇了撇嘴。

他就讨厌人族的这事儿。

人的肚皮明明也不厚，就隔了那么一层，可这手足兄弟间的心都不知道隔了多少层的弯弯绕绕，藏着多少猜疑与算计。

无聊又无趣。

苏明说道：“但你这个六弟，他的目的总归是要传播那什么凌天功，这应该不错吧？”

高谌点点头：“嗯，这事我已经确定了，父皇他那能够借用天魔之力来修炼的功法已经大成，把向天下传播这功法之事交给了高殷。”

“那你放心，到时候我会盯着，这简直是扯犊子的凌天功绝传不进百万大山。”

苏明满脸笃定的说完，犹豫了一下还是再度开口，接着说道：“你们人族礼节里面有个说法，对子骂父是为无礼，我知是知道，但我还是忍不住说一说……高谌，你这爹是不是已经疯了？”

“我很难想象一个脑子正常的人会去想着研究天魔之力。”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这车前翻的可不少了，若说末代人皇太远，可上一个大德王朝是怎么没的，你们人族虽然短命易忘事，也不至于忘这么快吧？怎么后人就是不记事，还要一遍遍的重蹈覆辙呢？先有不死药，现在还有这凌天功，再照这样弄下去，我看要不了多久，你们玄雍国就要变成一片魔土了！”

高谌抿着唇。

没法反驳，没有说话。

其实苏明说的这些，他何尝不知道呢？

只是有些事情。

不是知道了就有能力去改变。

苏明也知道和高谌说这些没什么用。

苏明唉声叹气，拍了拍高谌的肩膀：“唉，你要是无力改变，要不这次跟我回去了，就干脆别再回玄雍了吧？你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我好歹是少主，做主把你一个人留在百羽王朝里，不是什么难事，你就只管在百万大山里待着，你爹也好，你那个六弟也好，他们有再大的本事，有我父皇他们坐镇，百万大山就不是外人能够造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