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眼，却是突然红了。

等林图走进客厅，其他人也陆续发现了他，哪怕是原本有些打瞌睡的康有馨，也仿佛心有灵犀般，突兀睁开了双眼。

等发现林图时，她的眼中透露出强烈的欣喜。但是这一次，她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大喊大叫，只是轻手轻脚地走到林图面前。

等林图从她怀中，接过正在熟睡的女儿林月仙，她轻轻掂起脚尖，擦了擦林图的眼角，轻声道：“小林子，你怎么哭鼻子了？不知羞！”

等话音落下，她自己的双眼，反倒全红了。

她先是揉了揉眼睛，然后张开双手，将女儿和林图一起紧紧抱在一起。

林图轻吻了下康有馨的青丝，低声道：“对不起。”

康有馨不语，只是轻微摇了摇头，但是抱着林图的双手，却是不自觉用力了几分。

就在此时，林月仙醒了。

她先是揉了揉眼睛，等看清林图的面容后，她脆生生地喊了一句：“爹爹？”

说完，她又喊了一句：“是爹爹吗？”

只是两句话，便让林图泪如泉涌。

他低头在小满月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道：“乖女儿，是爹爹。”

“是爹爹回来了。”

小满月是在去年八月十五那天出生的，到现在，已经一岁多了。

一岁多的她，已经会喊“爹爹”了。

不，她其实早就会了。只不过她会的时候，林图没在。

林图滚烫的眼泪，“哒哒”地落在小满月的小手上。

似乎是温热的眼泪，让小满月确信眼前的‘爹爹’是真的，而不是她做梦了——虽然她这时候，还不懂做梦是什么；但是娘亲和她说过，她之前好多次见到‘爹爹’，只是她做梦了。

好多、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