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仔细问问。
稍稍捋顺了一下,云文正了正脸色,缓声应道:“大势属下看不清,需要将军给指明。
不过心得或是暗廷眼下所做的能与将军禀报。”
见黄品略微点头示意自己往下说,云文挺了挺脊背,声音不高不低道:“暗廷锐士来自关中与北地的不多,几乎都是来自原楚地的各郡。
加之最初主要是把手伸向黔中与闽中两郡。
到了目下暗廷往领北的手,并没有伸出去。”
略微停顿了一下,见黄品依旧是示意往下说,云文才接着道:“不过手没伸出去并不意味着无手可伸,更不意味着没办法伸出去。
暗廷组建之初到目下虽然只有一年多,但人手已经不下两千。
其中有半数在大半年前已经往故地传了书信。
告知乡里在岭南并不如意,或许年后会重新回到乡里。”
说到这,云文嘴角下意识的勾了勾,极为自信的给黄品解释道:“闹腾最厉害的几郡,都有人手可安排过去,且每县至少有一屯人手。
若是情况有变,可匿于受裹挟的黔首当中,也可想办法聚到一处接应大军。”
听到这,黄品不再沉默,而是问道:“既然你能把人安排下去,肯定已经查验过对大秦是否忠心。
我想问的是,千人的规模不算小,若是没有青壮在其中,怕是接应的活计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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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这一块上,你是如何考量的,或者有没有其他安排。”
“不愧是将军,一听一过间就看到了关键之处。”
捧了一句,云文敛了笑意,正色道:“大半数都是刚刚上傅的年岁,要顶着四旬五旬老卒之子的名义回去。
迟迟没把人撒下去,一是传信往来需要工夫,二就是要记下老卒乡里的状况。
再有月余,人手就能撒出去。”
黄品眉头一挑。
云文这一手安排的漂亮。
虽说规模有些大,难免要粗糙一些,不过有点谍战内味儿了。
如果把渗透回去的资金再给足一些。
可以想见这批人回到村里绝对能拿着些话语权。
而有话语权,风向就多少能把控些。
想到这里,黄品满意的点点头。
云文见状,知道这一块算是考过去了。
松了一口气后,再次绷紧身子,云文压低声音继续道:“剩余人手,三月前撒到了岭南各营。
凡五百主以上,都有人盯着家小。”
说完这些,云文神色变得惶恐,低下头请罪道:“夫人毕竟是夫人,有些事情不好与之禀告。
另外,这个安排也只是在将军抱恙时做了含糊的上计。
属下犯了隐瞒之罪,愿受任何责罚。”
闻言,黄品只是笑着摆了摆手。
暗廷虽然是云文为主官,下边却不少是墨门弟子。
这个消息根本瞒不住他这边。
加之又是几个暗廷说了算的一起做出的决定,并且还做了上计。
此外,之所以这样和他之前病倒有关。
人心是最难揣测的。
或许有一部分人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心里已经发慌,甚至是有别的心思。
暗廷如此也是防患于未然。
不过这事一旦露出去,一定会引起不满,乃至于人心惶惶。
琢磨到这,黄品沉声道:“大秦历来有错必罚有功必赏。
屯军锐士为大秦立下天大功勋,岂能轻易造成误会。
上计之事如此含糊,需你罚奉一年。
而安排人手撒往领北,做得还算恪尽职守。
赏丝缯百匹,半两钱五万!”
荣耀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