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一般刺破白武盾牌的巨螯!
咔啦!
如小山一般巨大的螯爪猛然合拢,鲜血的腥味瞬间弥漫在森林之中。被黑甲覆盖的蝎蜈的紫黄色眼瞳闪烁出一丝玩味——它慢慢松开螯爪,里面赫然是被螯爪压成布满血渍的半张人皮!
王磐,被螯爪齐腰斩断!
半截身体中的血和骨都被螯爪碾碎,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失去下半身的王磐也随之重重落下,在昏迷之前,在看着蝎蜈爬到自己面前,准备生生撕碎自己之前,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在最后的最后,触碰到了参天之木!
……
千年前,万年前。
一个身穿白甲的男人慢慢向着森林的最深处走去,这里没有血腥,没有凶兽,只有那最深处的,耀眼的王座。
他的腰间,挎着两柄雪亮的双刀。
他停下脚步,因为一个目盲的男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听说过他,或者说,听说过他们。
“无论如何,你都会死。”男人那双眼瞳之中,看不出任何波澜,他望着目盲的男人,仿佛在看一只蝼蚁,即便这只蝼蚁已经达到了常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摘星之境,可在他看来,他只是一个能被自己随时可以捏死的跳梁小丑。
一个连被当做棋子都没有资格的小丑。
“我……我知道……我知道世界的真相!”目盲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杆他从未见过的武器。
似乎……是一面旗子。只不过旗面是空白的,他望着那旗面,微微感觉有些不爽——总感觉,这旗子会把他的什么东西吸收过去。
“我知道你们……五个不应该看破世界真相的小角色。”男人缓缓抽出刀,他们之间是有感应的,起码他知道,青龙已经把它那边的对手解决掉了。
自己,可不能太慢。
“你不能……”虽说什么都看不到,可目盲的男人却感觉到了他的杀气。
世间的一切,在刀出鞘的瞬间,骤然停滞!万籁俱寂,万彩萧条,能绽放光芒的,能发出声音的,只有这惊世的随手一刀。
“据我所知,和你同行之人,没你话多……当然,也比你更强……”男人收刀,转身,一气呵成。
目盲男人甚至没说出第四个字,就已经在这一刀之下,彻底消散。
然而,那面空白的小旗,却好端端地斜插在地上。
男人眉头微微一扬,双手扶住刀柄。
刹那之间,更为璀璨,更为强大的两刀闪过,看似纤细的旗杆之上,却没留下半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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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再拔刀,慢慢走到旗杆旁边,他伸出手,将旗杆握住。
森林之中的巨木,在一瞬间尽数被砍断,一条充满着无上威严和霸气的大道破开虚空,缓缓落在男人身边。男人闭上眼睛,一部分力量的雏形被输送到旗帜之上,空白的旗面之上,数道花纹凭空而起,慢慢勾勒出一个白色的西字。
“我要杀了你,是因为你很弱……知晓真相的弱者,活着也是痛苦。”男人松开手,旗面聚拢,旗杆重新化为建木,从手腕粗细快速暴涨,直至顶天立地,化作建木模样。
“王,刚刚的异动是……”森林之中,一道高瘦的人影出现,跪在了男人的面前。这是一个细高的男人,腹部有着奇特的纹路,口中还长着一对不似人类的獠牙。
“蝼蚁罢了,”男人摆摆手,“吴晓,传承建造地如何?”
“报告王,王之傲已经建造地差不多了,但是王之欲……”
男人没有理睬他,这时的他已经蹲下身子,看着刚刚战斗之中,被波及翻倒的地下,爬出的一只小蝎子,这只蝎子只有手指大小,步足缺了几只,而在它不远处,有半截被埋在土里的蜈蚣。
“王……”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