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西凉川,战鼓喧,将士勇,敌胆寒。铁骑奔,山河颤,定乾坤,社稷安。 天下乱,汉室垮,西凉马,王天下!”那稚嫩的童声,清脆地在街道间回荡,仿佛给这些传言又添了几分神秘色彩。曹昂与郭嘉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与思索。这些谣言背后,究竟是马超有意为之,还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意图搅乱天下局势,实在让人难以捉摸。而他们此去长安,又将会面临怎样错综复杂的局面,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郭嘉目光深邃地看向曹昂,轻声问道:“公子,您可从这些谚语童谣之中,听出了些什么端倪?”
曹昂神色忧虑,微微皱眉说道:“依我看,这马超显然已下定决心要逐鹿天下。如此强劲的对手,实在让人心生忌惮,我方想要与之抗衡,谈何容易?想当初,若不是先帝刘辩行事不当,将马超逼得反叛,大汉江山又怎会陷入如今这般动荡?百姓也能少受许多战火之苦啊。可如今马超既有争霸之心,这天下恐怕又要经历多年战乱,百姓不知何时才能重归安宁。”
郭嘉微微点头,却又话锋一转:“公子总结得确实不错。然而,公子您有没有留意到,在这些童谣和谣言的背后,其实暗藏着民心的走向。古往今来,民心向来是最难揣测把控的。唯有抓住民心,顺应民意,方能让天下百姓心悦诚服。否则,即便费尽心力打下再多的城池,推翻旧王朝建立新朝,一旦有人振臂鼓噪,依旧会有人揭竿而起,轻易就能拉起大军来推翻你。您看这马超,如今不过占据雍凉之地,可咱们一路走来,听到了多少关于他的传闻?而主公在许都尊奉天子,以天子之名号令诸侯,原本这是极为高明的战略。但咱们越靠近汉中就越会发现,人们对汉室、对天子的尊崇之意,已渐渐淡薄,这才是最为可怕之处啊。”
曹昂若有所思,缓缓说道:“奉孝先生所言极是。只是如今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犬牙交错,我们该如何应对才好?民心既如此重要,又该如何去争取呢?”
郭嘉微微一笑,眼中透着洞悉天下的睿智,说道:“公子,此时谈论这些,确实稍显长远。但谋定而后动,亦非坏事。如今天下,袁绍与马超皆为大诸侯,二人势力膨胀,日后必有一战。我等只需谨慎提防,若能设法挑起二人争斗,待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我们便可挥师南下,一举拿下荆州。倘若时机成熟,甚至可渡过长江天险,占据江东之地。如此一来,我军后方安稳,便可专心致志地应对北方。若能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届时,才有与这二位诸侯抗衡的资本。以我们如今的实力,正面与之交锋,确实胜算不大。”
曹昂听闻,不禁微微皱眉,面露担忧之色,说道:“奉孝,这谈何容易啊!自古道南船北马,我军占据中原,虽地域广阔,却终究缺少战马。若无足够的骑兵,如何能与这北方二雄争锋?”
郭嘉轻轻摇头,依旧笑容满面,安慰道:“公子也莫要太过惆怅。局势瞬息万变,未来之事,谁也难以断言。走吧,前面便是汉中了。咱们走一步说一步,如今不过是空谈罢了。且先到了长安,与马超一方接触,探探他们的虚实,再做计较不迟。”
曹昂深吸一口气,微微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但愿此番长安之行,能有所收获。”说罢,一行人继续前行,朝着汉中城稳步迈进。城郭在望,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未知的挑战与机遇,而他们,正一步步踏入这风云变幻的棋局之中。
当郭嘉、曹昂一行人抵达汉中时,只见城门紧闭,城楼上旌旗招展,西凉大将张任身披战甲,威风凛凛地站立其上。张任听闻是天子派使节欲往长安且要从汉中经过,当下便将他们阻拦在城外,声音洪亮地说道:“既然天子派使节欲往西凉,何以要从汉中经过?”
郭嘉见状,从容不迫地走出队伍,向张任出示天子的信物,言辞恳切地说道:“将军,此乃天子安排。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