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跪地:"咱们早该听大祭司的预言...招惹神威天将军,是要亡族啊!"
孤秃猛然踹翻铜炉,燃烧的羊粪溅在众人脚边:"现在知道怕了?上个月你们抢汉人村落时,瓜分绸缎财宝的劲头哪去了?"他血红的眼珠扫过众人瑟缩的面孔,"那些汉人的妇孺哭喊求饶时,你们怎么不说不该抢?"帐内顿时陷入死寂,唯有寒风卷着砂砾拍打着牛皮帐。
就在争吵一触即发之际,三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骨杖踏入帐中。为首的老者扯开衣襟,胸口被火刑烙下的狼头图腾早已结痂:"够了!当年我们叛乱被马超击败,如今重蹈覆辙,难道还不明白?"他浑浊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当务之急是保住族人性命——西凉军不会善罢甘休。"
"那您说怎么办?"有人闷声质问。
萨满长老枯瘦的手指摩挲着龟甲裂纹,浑浊的眼底泛起冷光:“中原人最重‘以德服人’的虚名。当年马超先祖任陇西太守,便曾赦免叛羌。如今我们既已惨败……”他突然将龟甲掷向火塘,噼啪爆响惊得众人一抖,“请降,或许能换来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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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秃猛地攥住长老手腕,镶金的护甲硌得对方生疼:“您是说……向汉人低头?”话音未落便被冷笑打断,角落里的小首领啐了口血水:“投降?马超早放话要亡我全族!”
“蠢货!”孤秃踹翻矮凳,铜铃腰带撞出刺耳声响,“他要的是面子!只要我们跪得够低,哭得够惨……”他突然压低声音,眼中闪过算计的阴光,“当年董卓收编羌胡,给了多少牛羊?还赏过粮车!只要让马超觉得我们‘心悦诚服’……”
帐内死寂瞬间被打破,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中,长老缓缓举起染血的骨杖:“选一位能言善辩的使者。备好最珍贵的皮毛、青玉,再带上二十名羌人女子——越柔弱貌美越好。”他望向帐外摇曳的狼头旗,喉间发出沙哑的叹息,“让马超看见我们的‘诚意’,也让他看见……他的‘仁慈’能救下多少性命。”
残阳透过毡帐缝隙洒在众人脸上,将绝望与希冀交织成诡异的光影,一支插着白幡的马队已备好行囊,匆匆赶往马超的大营。
烈日炙烤着西凉军辕门,三丈高的玄色战旗猎猎作响。氐人使节跪在滚烫的沙砾上,绣着狼头的皮袍早已被冷汗浸透。他们身后二十名羌人女子瑟缩成团,腕间金铃随着颤抖叮当作响——那是用陇西百姓熔铸的首饰改制而成。
"神威天将军!我等特来请降!"使节的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血痕混着尘土洇开,"昔日受奸人蛊惑冒犯天威,如今全族日夜忏悔,愿为将军牵马坠蹬!"帐内鸦雀无声,唯有马超擦拭虎头湛金枪的"沙沙"声清晰可闻。
董璜突然踹开帐帘,铁靴碾碎使节捧上的青玉盘:"忏悔?青石峡被屠的八百妇孺,可听得见你们的鬼话?"使节浑身筛糠,慌忙扯开行囊,各色珍宝倾泻而出:"这些都是贡品!还有二十名美人,皆是各部族首领之女,肤白貌美..."
"住口!"马超猛地掷出酒盏,陶片擦着使节耳畔碎裂。他缓步走出阴影,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你们抢我陇西百姓的财物,如今又拿来讨好我?"话音未落,帐内爆发出震天嘲笑,徐晃甚至抽出佩刀挑起一名女子的下巴:"这等姿色,也配称美人?我军伙夫的婆娘都比她们精神!"
使节面如死灰,仍强撑着谄媚:"将军若不嫌弃,我等愿..." "滚。"马超的声音如淬了冰的刀刃,"三日后,带着你们全族的项上人头来降。”
辕门外,西凉铁骑同时举枪齐呼,声浪震得群山回响。氐人使节连滚带爬逃离时,恍惚听见身后传来玉佩坠地的脆响——那是某位首领之女,被吓得尿了裤子。
毡帐的牛皮帘子被撞得哗啦作响,使节踉跄着摔进帐内,身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