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氐人恶行 肆虐陇西(2 / 3)

的村落上空回荡,更添几分凄厉。徐晃握紧腰间长刀,刀刃出鞘三寸,寒光映照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不报此仇,我徐晃誓不为人!”

隐秘山坳中,数十堆篝火将夜幕染成妖异的猩红。氐族战士赤着膀子围火而舞,腰间弯刀在火光中划出森冷弧光,与他们粗犷的呼喝声撞碎在陡峭山壁上。烤架上油脂滴入火堆,腾起的浓烟裹着焦香与血腥味,混着女子压抑的啜泣,在夜风中翻滚纠缠。

车架上,整只烤羊在铁叉上滋滋冒油,油脂顺着焦黑的羊皮蜿蜒而下。孤秃仰头痛饮马奶酒,酒水混着肉汁顺着棕红胡须滴落,在兽皮衣襟上晕开深色痕迹。他随手扯下还在滴油的羊肋排,骨头断裂声惊得身旁蜷缩的女子浑身发颤。

"大首领!请听神谕!"黑袍大祭司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布满刺青的胸膛——那是一只被箭矢贯穿心脏的苍鹰。他踉跄着扑到火堆旁,青铜面具下的双眼翻出诡异的白翳,枯槁的手指指向西北方:"昨夜星辰逆行,荧惑守心!北斗第七星芒黯淡,预示着我们的马蹄将踏入血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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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秃一脚踹翻盛满酒的木碗,酒水泼在大祭司袍角燃起幽蓝火焰。但老祭司恍若未觉,反而将脸凑近跳跃的火苗,面具缝隙里渗出丝丝白烟:"陇西的大地正在苏醒,地下万千亡魂发出悲鸣!他们说——"他突然压低声音,喉间发出蛇类吐信般的嘶响,"当马蹄声惊飞第九次夜枭,血月将吞噬最后一抹夕阳,我们的勇士将倒在自己掠夺的财宝之上,连魂魄都不得安宁!"

山风突然卷着沙尘呼啸而过,吹得篝火明灭不定。大祭司枯瘦的手掌突然抓住孤秃的脚踝,指甲深深掐进皮肉:"收手吧!这些天抢的牛羊足够让部落度过数个寒冬,可若再沾染汉人鲜血..."他猛地掀开黑袍,露出腰间缠着的人骨念珠,每颗骨节上都刻满诅咒符文,"神灵的怒火,会将我们烧成灰烬!"

孤秃却突然爆发出震天狂笑,一把揪住大祭司的白发,将他的脸按进火堆:"我只信手中的弯刀!"火星溅在大祭司布满皱纹的脸上,烫出焦黑的孔洞,"明日再抢三个村落!让西凉人知道,氐人的弯刀,永远不会餍足!"

大祭司被按在火堆旁,黑袍燃起的火苗燎过脖颈,痛苦的哀嚎如同濒死的孤狼:“你疯了!难道忘了西凉神威天将军的神勇?他的铁骑踏碎过多少草原部族的美梦,你这是要将族人拖进无尽的深渊!”焦糊的皮肉气息混着浓烟升腾,他扭曲的面容在火光中狰狞可怖。

孤秃一脚将人踹翻在地,酒囊在掌心重重拍打发出闷响:“草原大鲜卑大王柯比能亲派使者传信,那马超早死在长安的乱军之中!”他的弯刀突然出鞘,寒光抵住大祭司颤抖的喉结,“马腾老儿为报仇抽走西凉七成兵力,如今陇西不过是座空壳城池,他拿什么拦我?”

“西羌王彻里吉的数万铁骑!”大祭司突然挣开束缚,染血的手指指向天际,"彻里吉的数万西羌大军,难道你都不惧怕了吗?他麾下的铁蹄,随时能将我们踏成肉泥!"焦糊的皮肉气息混着浓烟升腾,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孤秃,如同困兽最后的哀鸣。

孤秃一脚将人踹翻在地,酒囊在掌心重重拍打发出闷响:"什么西羌王?不过是背弃草原的孬种!"他的弯刀突然出鞘,寒光抵住大祭司颤抖的喉结,"老羌王一死,那黄毛小儿就带着西羌倒向汉人,成了舔舐汉家马粪的走狗!"

火星溅在大祭司染血的白发上,他却挣扎着撑起身子:"可西羌铁骑..."话未说完就被孤秃的狂笑打断。

"如今羯人部落正与西羌血战!"孤秃猛地挥刀斩断身旁木桩,木屑飞溅间冷笑道,"这汉家走狗自身难保,哪有余力管我们?传令下去,明日继续劫掠!"说罢将酒囊狠狠砸向岩壁,陶片迸裂声惊起栖在岩缝中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