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目光却越过车队,"莎莉儿与马越呢?"
魏延抢步上前单膝跪地,铁盔撞在石板上发出闷响:"大王,可还记得末将?"
马超打量着来,将一把扶起,说道:“哈哈哈哈!魏文长,你怎么来了?说的什么话,孤怎么会不记得你?咱们在江东并肩作战,江东将领里面属你和太史子义最为勇猛!”魏延喜不自胜。
周善又前来行礼,马超又与之寒暄两句,说罢又转向鲁肃,眼角余光瞥见董白与三女提着的锦盒:"孤的妻儿,难不成要孤亲自去请?"
董白晃着鬓边的鎏金步摇轻笑,锦盒里的鎏金长命锁撞出叮咚响:"大王说得有些道理,莎莉儿姐姐远道而来,你亲自迎接也是应该的。"后面三女的轻笑混着蝉鸣,却让鲁肃攥信的手突然颤抖。
"罢了,"马超解下披风甩给亲卫,"孤亲自赶车去迎。"话音未落,鲁肃突然扑通跪倒,额头撞在发烫的石板上:"大王容禀!江东之行变故重重,主母与少主未能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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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畔柳树上的蝉鸣忽然止了。董白手中的长命锁砸在车板上,而马超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指尖距离鲁肃颤抖的肩甲不过三寸。
七月的长安暑气蒸腾,马超指尖微颤着问:"发生什么变故?他们母子如何了?"鲁肃伏在滚烫的地面,望着檐外晃眼的日光,却只觉遍体生寒,伏地不起。董白见马超眉宇间焦灼欲裂,轻声劝道:"大王,天气燥热,不如先请先生回府详谈。"马超强捺心绪,与众人并辔回府。
议事厅内,冰块在铜鉴中"滋滋"化水,却压不住满室沉郁。马超急声催问,鲁肃遂将孙策之死的疑点和盘托出:"孙策如何中伏,如何毒发身亡...周公瑾分析,恐与孙权有关。"马超一拳砸在案上,青玉镇纸蹦起寸许:"孙权这狼子野心!竟对亲兄下此毒手!公瑾如今怎样?"
鲁肃叹道:"周公瑾被孙老夫人误会,暂护孙策之子据守吴郡。"他顿了顿,声音哽咽:"更令人痛心的是,莎莉儿夫人为救孙绍...已遭不测……"话音未落,四女已是垂泪,马超虎目泛红,一拳重重砸在桌沿,木案发出闷响:"莎莉儿...你叫孤如何...如何弥补!"厅外蝉鸣聒噪,混着马超压抑的痛惜,在暑气中凝成沉重的回响。
议事厅内,马超拳砸桌沿的闷响惊落梁尘,四女望着他虎目泛红的悲恸模样,皆感同身受。董白攥着绢帕的指尖微微发白,绣着并蒂莲的帕角已被泪水洇透;甄宓垂下的素色衣袖轻颤,袖中给马跃备的虎头兜肚滑落一角,朱砂符在烛火下泛着朦胧红光;张琪瑛姐妹并立的道袍下摆簌簌抖动,张福宝捏碎了手中的桃木平安符,碎木屑混着泪珠坠在青砖上。四人垂首时,鬓边金钗与道冠流苏轻轻晃动,泪水顺着面颊滴在衣襟,将锦缎与麻布皆染出深色痕印,厅内只余冰块融水的"滋滋"声与压抑的啜泣,在滚烫的空气里织成一片哀戚。
议事厅内暑气凝滞,董白见马超双肩因悲恸而微颤,素手轻抬,指尖刚触到他玄甲肩胄的鎏金兽纹,又因甲面滚烫而缩回半寸。她垂眸拭去泪痕,绢帕扫过案头时,将马超方才砸出的墨渍抹成蜿蜒血痕:"先生刚说......少主马越呢?"
鲁肃伏在青砖上的手指抠进砖缝,抬头时额角伤口的血痂被汗水浸得发暗:"沙摩柯首领......他说少主是夫人唯一的骨血,"喉结滚动着,声音突然低哑如砂石摩擦,"还说'一入侯门深似海',没娘的孩子跟着主公......"
这话未说完,马超突然抬首。方才还盈着泪光的虎目此刻凝着冰棱,鬓角青筋突突跳动,铁指攥得座椅扶手发出"咯吱"裂响。他嘴角咧开的弧度似笑非笑,却惊得檐下栖息的麻雀扑棱着撞翻了喂水的铜碟。"深似海?"他重复着这三字,声线陡然拔高如出鞘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