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子与莎丽儿存在后,她的大度接纳。
"白儿..."他刚开口,便被董白以指尖封住唇。女子起身时广袖扫过他手背,绣着并蒂莲的裙摆垂落车榻:"我既在你生死未卜时以马家妇自居,便早已做好与你共担一切的打算。"她轻笑,眼波流转间却藏着不易察觉的苦涩,"只是谁让我喜欢的是个多情的人呢?..."话音戛然而止,鎏金护甲突然攥紧车帘,夜风卷着几片枯叶扑进车厢。
马超攥住她冰凉的手,银甲缝隙里还残留着她方才安抚卢婉时的温度。汉中那抹倩影却不合时宜地闯入脑海——甄宓为了他背弃婚约时决绝的眼神,守在病榻前衣不解带的模样。他忽然觉得喉间发紧,连带着呼吸都灼热起来。
"若有心事,便说与我听。"董白靠回他怀中,发丝拂过他下颌,"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小心翼翼?"马车突然颠簸,她顺势将头埋进他肩窝,声音闷闷传来:"莫忘了,当年在西凉月下,你说过'绝不相瞒'。"马超望着车外忽明忽暗的灯笼,铁甲下的心脏剧烈跳动,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对得起眼前人这份沉甸甸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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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光未亮,马超已在书房召见李儒与鲁肃。青铜灯盏摇曳的光晕下,他将一卷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羊皮纸重重拍在案上,银甲上的龙纹随着动作泛着冷光:“长安之乱时,典韦、李通拼死护佑卢府,又有张敦为开城门力战而亡,此三人之功,必须刻于记功碑首。”
李儒半垂的眼眸微动,指尖摩挲着玉扳指:“将军,张敦乃无名小卒,将其姓名高悬高台,恐难服众。”话音未落,鲁肃已抱拳朗声道:“文优先生此言差矣!若无张敦舍命开城,我军如何能里应外合?此等忠勇之士,正该大书特书!”
马超猛地起身,震得案上竹简哗啦作响:“李通与张敦自幼相交,那日张敦为了开城门,给我谋求一丝生路,只是没有停下千斤闸的绞盘...”他喉结滚动,想起李通昨夜说起此事时通红的眼眶,“若连忠魂都不能铭记,我西凉军何以为人效命?”
李儒抚须沉吟片刻,忽然轻笑:“将军仁义,此乃军心所向。不如将张敦事迹附于碑文之后,再追封其家人,既显西凉不忘有功之士,又能安抚生者。”马超听闻,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抬手重重拍在两人肩头:“就依文优之计!三日后封王大典,定要让全长安都知道,我马超麾下,从不负忠肝义胆之人!”晨光穿透窗棂,将三人交叠的影子映在墙上,恰似一幅书写忠义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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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期如约而至,长安朱雀大街沸腾如鼎。三丈高台以玄铁为基,裹着猩红绸缎,檐角悬着的九旒白纛随北风翻卷,纛穗上缀着的西凉狼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高台四周,西凉铁骑银甲如雪,枪尖挑着的猩红战旗猎猎作响,将整条朱雀大街染成血色长河。
高台台阶两侧,西凉文武肃穆而立,蟒袍玉带与银甲长枪交相辉映。将军们腰间战刀泛着经年磨砺的冷光,青年谋士羽扇轻摇间暗藏机锋,每一双眼睛都滚烫如焰,牢牢锁定着马超的身影。
卯时三刻,晨钟撞响。马超身着黑金错银王袍,腰间玉珏悬着的九节铜铃随着步伐叮咚作响。他每踏上一级台阶,两侧士卒便齐声高呼“恭迎凉王”,声浪震得城楼瓦片簌簌作响。行至台巅,马超转身俯瞰,只见长安百姓伏跪于地,黑压压的人头延伸至目力尽头。
高台之上,马超执剑而立,玄色王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俯瞰着台下如林的旌旗与沸腾的人群,忽将剑鞘重重拄地,声如洪钟:"诸位!可知我马超今日之位从何而来?"
声浪戛然而止,唯有风声掠过九旒白纛。马超缓步上前,银靴踏过汉白玉阶,每一步都似踏碎往昔:"昔年我负笈洛阳,在卢公植门下研习经义,立志做那中兴汉室的栋梁!"他抬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