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张家秘药能救百人千人,难道要为这不知来历的小子破了规矩?”他眯起眼,看向少年“况且,这等蹊跷之事,背后说不定另有隐情。”屋内气氛瞬间凝固,唯有药炉中炭火噼啪作响,惊得梁间燕雀扑棱棱乱飞。
寒风猛地灌进屋内,卷得药炉上的青烟歪斜。张符宝突然扯开衣襟,从贴身内袋中掏出那枚雕着符箓模样的玉石——此物乃天师道历代的圣物符宝,莹润的玉色在昏暗中泛着微光。她将符宝高高举起,指尖微微发颤:“父亲,您当真要眼睁睁看着女儿守不住承诺?”
张鲁望着那枚象征天师道至高权柄的符宝,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急得在原地来回踱步:“你这傻姑娘!这圣物岂能动辄......”
“女儿心意已决!”张符宝突然将符宝高高举起,“若今日救不得他,这圣物便随女儿一同埋入黄土!”她眼底燃烧着执拗的火焰,映得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红晕。
张鲁的袍袖剧烈抖动,伸手又缩了回去,半晌才重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他扯松领口的玉带,喘着粗气怒视榻上的人,“先让华佗全力施救!但等这小子醒来,我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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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气氛骤然松缓,甄宓望着张符宝倔强的样子,泪水夺眶而出,重重磕在地上:“多谢......多谢太守!”药炉中炭火突然爆开火星,映得玉石符宝上的云纹仿佛活了过来。
张鲁瞪大眼睛,看着女儿将裹着金丝锦缎的千年人参、泛着幽幽紫光的万年灵芝,毫不犹豫地投入药炉。那药材入水时泛起的金色涟漪,仿佛在他心口剜肉,喉间溢出一声闷哼。他攥着扶手的指节发白,连道袍都跟着微微发颤:“败家!真是败家啊!”
然而,滋补神药虽珍贵,见效却极为缓慢。整整一日,药汁三次喂入少年口中,榻上的人却依旧面色如纸,毫无转醒迹象。暮色渐浓时,张鲁烦躁地来回踱步,玄色靴底重重碾过青砖:“这般金贵的药,也不能无休止地喂!”他甩了甩衣袖,最终下令撤回城主府,却在医馆四周布下重兵,铁甲如林,长枪如簇,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第二日黎明,急报如雪片般飞来——益州刘璋的军队再度围困米仓山!张鲁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案头竹简纷纷坠落:“刘璋这小儿,当真欺人太甚!”他抓起披风,大步迈向门外,却又突然折返,咬牙切齿对侍卫统领道:“安排下去,医馆那个人给我看好了!此人用了张家家传神药,即便长出翅膀,也别想飞出汉中!等我回来,定要将他的底细查个清清楚楚!”话音未落,他已翻身上马,带着亲兵疾驰而去,马蹄声如雷,惊起漫天寒鸦。
朔风如刀,刮得米仓山隘口旌旗猎猎作响。张鲁身披玄色锦袍,头戴玉冠,威风凛凛地端坐在高头大马上。他身后,铁甲侍卫手持长枪,如林而立,玄色战旗上绣着的八卦纹在风中翻卷。对面,益州军的旗帜迎风招展,严颜身着亮银铠甲,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眼神锐利如鹰,与张鲁隔空对峙。
“严颜!”张鲁怒目圆睁,声如洪钟,震得山间回音阵阵,“你家刘璋小儿,究竟在搞什么鬼?前几日刚退兵,今日又卷土重来,莫不是当我汉中无人?”他的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解,手中马鞭不自觉地抽打在马鞍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严颜却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伸手摘下头盔,露出一头斑白的鬓角,在风中凌乱。他仰头大笑,笑声在山谷间回荡,“张鲁啊张鲁,看来你还是消息不够灵通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张鲁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仍强作镇定,大声喝道:“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有话直说!”
严颜勒住战马,向前几步,眼神中带着几分得意,“西凉起兵不过是一时之痛,早晚有被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