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厅门,“我多方探查,发现是江东遗留世家大族暗中勾结......正是他们设伏,才让伯符在江夏城外折戟。”
沙摩柯粗重的喘息声骤然凝滞,脸上的图腾纹路因愤怒扭曲:“江东世家大族?!这些蛀虫竟敢......”他猛地抽出短刃,寒光映得松明火苗乱颤,“既如此,即刻点兵!我率山越儿郎踏平......”
“没那么简单!”周瑜按住首领持刀的手,掌心滚烫如烙铁,“大首领,你可知幕后黑手是谁?”他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吼,“是孙权!孙仲谋!他与世家狼狈为奸,甚至对亲生兄长痛下杀手!”话音落地,厅内死寂得能听见雪粒敲打窗棂的轻响。
沙摩柯望着坠地的短刃,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公瑾!我们握有线索,为何不与他们当面对质?!”他粗壮的手臂狠狠砸在案几上,震得烛火剧烈摇晃,“难道要让伯符冤魂在九泉之下饮恨?”
周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点点血痕:“大首领,孙权手握孙氏血脉的名号,老夫人舐犊情深,程普、黄盖等老将又岂会轻易怀疑主公亲弟?”他踉跄着扶住立柱,眼中满是绝望,“若无铁证,我们的话不过是谋反者的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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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现在一走......”沙摩柯攥紧双拳,额角青筋暴起,“这不是把伯符的仇抛于脑后!”
话音未落,忽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风雪裹挟着刺骨寒意灌进厅堂,大乔裹着褪色的貂裘冲了进来,怀中的孙绍小脸冻得通红,睫毛上还凝着细小的冰晶。
大雪扑簌簌落进厅堂,大乔苍白的面容比雪色更冷。她径直扑到沙摩柯脚边,带着寒气的貂裘扫落案几上的竹简,重重跪下去时,怀中孙绍突然爆发出尖锐啼哭。"大哥!我们孙家对不起你!"她的声音像是被冰棱割裂,颤抖着将孩子抱紧。
沙摩柯慌忙去扶,鹿皮手套却被大乔死死攥住。这位素来端庄的江东主母此刻发丝凌乱,额角还沾着未拭去的雪粒:"是我该跪你!"她突然剧烈咳嗽,眼泪混着雪水砸在沙摩柯手背上。
"夫人快请起!"沙摩柯单膝跪地,铜铃发辫扫过地面碎瓷。他望着孙绍脖颈处青紫的勒痕,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伯符为我妹婿马超报仇丢了性命,该道歉的是我们!"
周瑜突然重重叩首在地,青铜护腕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大首领!孙权见我查到真相,竟自导自演刺客行刺!他故意让自己和孙翊受伤,对外宣称是我谋反!可他们真正要杀的......"话音戛然而止,他转头望向大乔怀中啼哭的幼童,"是伯符唯一的血脉!莎莉儿嫂嫂为护孙绍,以命相博,命丧当场......"
沙摩柯僵在原地,握刀的手掌不受控地颤抖,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发辫上的铜铃突然发出细碎嗡鸣,他俯身拾起掉落在地的短刃,刀刃映出周瑜染血的衣襟与大乔泪痕交错的面容,喉间滚动着压抑的低吼,仿佛受伤的困兽。
"不可能......"他突然踉跄后退,撞翻身后的矮凳,"小妹她、她、她、她、怎会......"
议事厅内死寂如坟,唯有孩童的啼哭与风雪拍打窗棂声。沙摩柯突然仰天发出狼嚎般的悲吼,手中短刃狠狠劈向立柱,木屑纷飞。他跌坐在满地狼藉中,抓起腰间银铃,金属碰撞声混着呜咽:"我要血债血偿!定要孙权那贼子......"
"大首领!"周瑜猛地按住他握刀的手,"此刻冲动正中奸计!孙权布下天罗地网,就等我们自投罗网!"
沙摩柯通红的双眼布满血丝,胸膛剧烈起伏,最终将短刃狠狠插进地面。沙摩柯忽然浑身一震,猛然像想起什么,嘶吼道:“我那可怜的外甥呢?!”话音未落,蒋钦已抱着马越疾步跨入厅中。风卷着雪粒扑在孩子单薄的衣裳上,马越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