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命丧长安,死在那帝王的猜忌权谋之中;二哥孙策,江东小霸王,以一己之力平定江东六郡,如今却倒在不知是何人策划的阴谋之下。他们都是驰骋沙场、所向披靡的英雄豪杰,光明磊落的大丈夫,最后却都栽在这见不得人的蛇蝎手段里。
而如今,这团阴毒的阴谋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也彻底淹没。周瑜心中一阵苦涩,说实话,此刻他只觉得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但当他的目光扫过不远处,看到大哥之子马跃、二哥之子孙绍那小小的身影,还有倒在血泊中早已没了气息的莎莉儿嫂嫂,心中又涌起一股滚烫的热流。
大哥死于千里之外的长安,二哥殒命于江东腹地,他皆无力回天。可莎莉尔嫂嫂明明就在眼前,他却连她的性命都守护不住,这阴谋是何等的歹毒,何等的可怕!如今,两个孩子孤苦无依,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想到这里,周瑜握紧了拳头,心中的火焰重新燃起。他又怎能在此时心灰意冷、退出江湖?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有多少误解与污蔑,他都要为大哥二哥,为无辜惨死的亲人讨回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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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喉间泛起铁锈般的腥甜,沙哑的嗓音像是被砂石磨过:"程老将军、黄公......"他踉跄着扶住立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大哥马超纵横西凉,一杆银枪挑尽天下敌;二哥孙策人称江东小霸王,单骑定六郡。他们一生光明磊落,行的是大丈夫之事,难道唯独教出我这等阴险小人?"
程普的铁槊微微下压,周瑜却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混着压抑的哽咽:"你们不信我,难道也不信两位主公的眼光?"他的目光扫过厅内众人,眼眶通红,"如今当着满府将士的面,我怎敢对两位兄长的骨血动手?"
韩当欲言又止,周瑜却已抢声说道:"那些藏在暗处的鼠辈,正盼着我冲动行事!只要我碰这两个孩子一根手指,他们就能坐实罪名。四位将军征战半生,难道连这般借刀杀人的毒计都看不穿?"
说到最后,周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三分癫狂的笑意:"如此拙劣的演技,连新兵都能识破!若我周瑜只有这点手段,如何能与两位兄长并肩平定江东?"
程普的铁槊重重垂下,在青砖上磕出闷响,黄盖的大刀不自觉歪斜,韩当与祖茂向后退去时,长戟刮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程普喉头滚动,避开周瑜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吞没:"都督,我等也不愿相信......只是物证俱在,您更该解释一二。"
周瑜望着满地狼藉的染血物件,忽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彻骨的寒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破绽百出的栽赃,就算我舌绽莲花,又有何用?"他的目光扫过厅内众人,滚烫的怒意渐渐化作冷冽的清醒——此刻根本不是为兄长报仇的时机。
暗潮在心底翻涌。他比谁都清楚,那些幕后黑手敢在光天化日下设此毒局,一旦将年幼的孙绍推上大位,等待的必将是数不尽的明枪暗箭。更何况,大哥马超之子马越也在此处,两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如同风雨中飘摇的烛火。二哥孙策已遭毒手,就算此刻将真凶千刀万剐,又如何?若不能护住两位兄长的血脉,一切复仇都不过是虚妄。
周瑜深吸一口气,将满腔悲愤压入心底。他缓缓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翻涌的杀意:"罢了......"声音低沉却字字千钧,"就让他们逞这一时凶狂。"他望向大乔怀中昏迷的孙绍,又看向瑟瑟发抖的马越,握紧的拳头在袖中微微发颤,"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定会将两位兄长的血脉抚养成人。"
议事厅内一片死寂,唯有雨声敲打着屋檐。周瑜挺直脊背,任由冷雨从敞开的门扉灌进来,浸透染血的衣襟。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选择的是比复仇更艰难的路——忍辱负重,蛰伏待机,哪怕背上千古骂名,也要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