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得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蒯越手中折扇"啪"地展开,眼中精光乍现:"妙极!黄忠与黄祖同宗,若见黄祖被孙策追杀,岂会袖手?"他折扇划过江夏到长沙的路线,"只需将黄忠部调至埋伏圈,以黄祖为饵,那孙策追得越急,便离死期越近!"
刘表抚须大笑,案上的竹简被震得簌簌作响:"好!即刻传令黄忠,速速领军驰援江夏!"他转头盯着张纮,眼中闪过阴鸷,"子纲先生放心,有黄忠这员虎将,定叫孙策有来无回!"
书房内,烛火在众人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张纮望着舆图上标记的埋伏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四人交头接耳的身影,映成了墙上扭曲的厉鬼。
月过中天时,张纮将密信重新缝入锦袍夹层,抱拳向刘表一揖:"事不宜迟,在下即刻启程。若孙策强攻夏口,此前谋划便功亏一篑。"他转身时,腰间玉佩撞出清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惊起一阵寒噤。
待张纮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刘表朝蒯越微微颔首。蒯越心领神会,折扇轻敲掌心:"某这就去见黄祖。"他眼中闪过算计的幽光,"只需几句激将之语,再将主公的'军令'稍作曲解..."话音未落,蔡瑁已大笑拍腿:"那黄祖脾气暴得像火药桶,保管一点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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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城烽火台的火光映红天际时,蒯越的马车碾过碎石路。他掀开车帘,望着城头飘扬的荆字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黄祖的暴喝声远远传来:"什么狗屁借道!当年孙策那竖子折我大军,这笔账还没算清!"
蒯越整了整衣冠,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踏入将军府。待看到黄祖案头摆着的马超画像被利刃划得支离破碎,他眼底的笑意更浓——这场借刀杀人的戏码,已然拉开帷幕。
蒯越踏入江夏将军府时,黄祖正将酒碗狠狠砸在地上,碎瓷片溅起的酒水沾湿了他猩红的披风。堂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几案上摊开的江东布防图被划得满是刀痕,孙策的画像更是被戳出数个血洞。
"黄将军好兴致。"蒯越摇着折扇跨进门槛,竹骨敲击声惊得黄祖猛然抬头。
"蒯异度!"黄祖抹了把嘴角酒渍,铜铃大眼中血丝密布,"刘荆州是不是改了主意?老子早就说过,不能放孙策那小畜生进江夏!"
蒯越不慌不忙展开一卷竹简,声音抑扬顿挫:"主公口谕——孙策借道西征,沿途秋毫无犯,我军当以礼相待,不得轻启战端。"他特意将"以礼相待"四字咬得极重,眼角余光瞥见黄祖脖颈青筋暴起。
"放屁!"黄祖一脚踹翻矮凳,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落下,"之前豫章之战,孙策那狗贼斩我副将,辱我太甚,如今竟要我笑脸相迎?!"
"将军息怒。"蒯越折扇轻点画像上马超的脸,"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倒是这马超..."他突然冷笑一声,"听闻此人在西凉时,最瞧不起咱们荆襄将士,说什么'荆州武人皆酒囊饭袋'。"
黄祖的瞳孔骤然收缩,腰间佩剑发出铮鸣。蒯越却继续慢悠悠道:"如今他一死,孙策打着为他报仇的旗号招摇过市,只怕..."话音戛然而止,只是摇头叹息。
"只怕什么?!"黄祖猛地揪住蒯越衣领,酒气喷在他脸上。
"只怕天下人都要笑话——"蒯越凑近黄祖耳畔,压低声音,"堂堂江夏太守,竟被两个外乡人踩在头上,连句狠话都不敢说!"
这句话如同一把钢刀,直直戳进黄祖心底。他松开手,抓起案上酒坛仰头灌下,喉结剧烈滚动。待酒坛重重砸地时,他眼中已燃起疯狂的火焰:"传令下去!明日辰时,全军集结!老子倒要看看,孙策的脑袋是不是比豫章时更硬!"
蒯越见状,不紧不慢上前半步,折扇轻敲掌心:"黄将军这是要公然违抗主公军令?"
黄祖脸色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