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殊异乍现 推心置腹(2 / 3)

丝疲惫与忧虑:“我如今已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这张绣自幼便没了父母,我一直将他视如己出,可这孩子性格纯善,又无甚雄心壮志,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辛苦打拼多年,这宛城的基业来之不易,更重要的是,城中这些与我出生入死的老兄弟们,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日后无所依靠。所以才会这般冒犯将军,设下此局,张某实在是羞愧难当,还望将军海涵。”

马超却爽朗地哈哈一笑,脸上毫无芥蒂之色,拱手回礼,诚挚说道:“将军言重了,马某亦有诸多不是。只因其时心系阿秀安危,担忧兄弟性命,以致言语间对将军多有冲撞冒犯之处,实乃不该。论起来,将军与我父辈相知相熟,我本当以晚辈之礼相待,敬重有加。况且我与阿秀情同手足,如此算来,将军更是我尊长。今日我言辞间的无礼与莽撞,在此先向将军赔罪,还望将军莫要怪罪。”

马超微微顿了顿,神色转为钦佩:“将军身为上位者,能时刻将身后一众将士兄弟的前程生计挂怀于心,此等胸怀与情义,实令马超由衷地敬重与赞赏。再者,将军对张绣的一番苦心孤诣、用心良苦,更是让我深深叹服。我深知将军此举皆是为了宛城的长治久安,为了兄弟们的未来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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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济赶忙摆手,言辞恳切地说道:“将军且莫要这般称赞,若有怪罪之处,那也全是我这把老骨头的责任,万不可迁怒于张绣这懵懂无知的孩子。如今见将军对张绣如此情深义重、赤诚相待,我便是即刻身死,亦能安心闭目了。”

张济微微一顿,神色凝重而坚定:“自今日起,这宛城的基业以及张绣本人,便正式重归西凉,全然归附于将军麾下,任凭将军差遣调令。我等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唯将军马首是瞻。如此一来,也算是给这宛城上下诸多追随多年的老兄弟们寻得了一条明路,一个安稳可靠的归宿。”

马超闻听,连道三声“好好好”,继而说道:“将军竟能如此深明大义,实乃幸事。如今既有这等报效朝廷的赤诚之心,待天子知晓,必定不会吝啬赏赐。彼时,朝野上下也定会为将军之举而群情振奋。此消息传至天下诸侯耳中,于他们而言,亦是一则颇为正面之讯。”

贾诩微微摇头,随后缓缓开口:“马超将军,您恐是有所误解。我家主公之意,并非是要投靠朝廷,而是欲投效于您,回归西凉故土。您且想想,在朝廷眼中,我等不过是昔日追随董公之人,仿若为虎作伥之辈。当年董公那般威逼天子,天子心中定然衔恨。说句不中听的,马超将军,如今虽值天子用人之际,尚有几分倚重,可也不乏压制。待天下太平之日,我等之人又怎能奢望善终?将军您只瞧当下,您身为天子器重的心腹,所受待遇又如何?将军敢断言,待天下安定之后,您与我等皆能安然无恙?古云‘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此绝非虚言呐。”马超听了这一番话,不由得一阵错愕,心中暗忖,贾诩之言,似也颇有几分道理,自己先前确是未曾深思此节。

张济清了清嗓子,神色凝重地开口道:“马超将军,如今这局势,您着实该早做筹谋啊。那天子究竟是何等样人,想来您比我们更为知晓。以将军您的聪慧睿智,身处朝中却仍觉才智难以尽展,阻碍重重。您且想想,单靠张绣这孩子,又怎能在那朝中的重重陷阱、勾心斗角与鬼蜮伎俩里保全自身?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朝廷早已病入膏肓,腐朽不堪。即便您费尽心力去维护,君臣齐心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只能稍稍延缓衰败之势,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更何况,天子对您本就满怀猜忌,您在朝中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艰难异常。依我之见,不妨效仿昔日董公所为,索性将这朝廷彻底推翻,另起炉灶,或许方能寻得出路。”

马超眉头紧皱,面露犹豫之色,沉声道:“话虽这般讲,可若是真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