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繁奕项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何能预知尚未发生之事？”

宁茹道：“万妖窟中封印着无数上古妖兽，为了安抚住这些妖兽，无皓上神在万妖窟中设下镜墟迷踪阵，使那些妖兽陷入无尽幻象之中，无法逃脱。

玄青被困万妖窟时，无意间触动了镜墟迷踪阵的阵眼——断章镜。在断章镜中，她看到自己与柳繁生一身婚服站在喜堂之上，而你，却是一身血衣挡在她身前......”

柳繁奕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怔怔地立在原地，任由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袂，掀起一阵阵飘摇的弧度。

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她怎会如此笃定，自己所看到的那些景象，不是镜墟迷踪阵制造出的幻境？”

“她自己便精通幻术，自然分得清幻境与现实。她所看到的，绝非幻象，而是未来必然会发生之事。”

宁茹转过身去，凝视着房顶那个巨大的藤笼，“她已决意救出花翎后，便返回云外天闭关，此生不再与你们兄弟二人相见，以求斩断与你们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