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胜仗,庆功宴总是有的。
庆功宴上,之前对玄砚京爱搭不理,只是做表面功夫的官员们如今对玄砚京和玄清诩的态度两极反转。
之前文嫔和公孙家失势官员们还只是在摇摆,毕竟哪怕公孙家和文嫔失势了,但玄清诩这个三皇子是颇得皇上青睐有加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助文嫔复宠了。
这次的出兵带队出征,很多官员们也是颇为看好玄清诩的。
谁曾想玄清诩这边接连吃败仗不说,还与连连告捷的玄砚京成了鲜明对比。
要是只有玄清诩一人出兵,就算败了估计众人也只会以他没有经验混过去,但现在有了玄砚京的对照,和玄清诩比起来,玄砚京那才是真正的没上过战场。
其实要不是玄砚京跟着,玄清诩也确实不会这么急于求成。
玄砚京得势,连带着巴结赫连昌的人也多了起来,但赫连昌伴君多年,知道皇上的性子,所以面对上来恭维的人,都是避之不及的,这样才是对玄砚京最好的做法。
玄砚京倒没什么想法,他回宫之后每天想的都是怎么操办婚事的事。
皇上确实一言九鼎,玄砚京归来当日便颁布了圣旨,于是现在谁都知道了玄砚京要娶一位女官为太子妃。
这消息传出来时,皇城大街小巷的八卦还轰动了一阵,据说还传出了两本太子爷和女官的话本。
玄砚京还偷偷派人去民间搜寻了一番,但估计因为这话本涉及当今太子,算得上冒犯皇权,所以实体话本流传并不广,玄砚京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原本两人的婚礼是要交给礼部去办的,但玄砚京不放心,所以好多事情都是他自己来操办,从婚礼的流程到当天的菜品。
其中玄砚京重中之重关注的,就是聘礼了。
他自己太子殿里的珍宝和这次胜仗的奖赏全搭进去了还不算,还不依不饶的去找皇上要聘礼,理由还挺理直气壮。
说是娶太子妃关乎国家大事,自然不能掉了皇家脸面。
皇上也是头一回发现他这个儿子有这么厚的脸皮呢。
他也懒得说他,他这个太子妃说不定比他有钱,这些东西对人家来说算什么。
但最后皇上还是耐不住玄砚京的纠缠,给他披了一批东西下去。
玄砚京这才满意。
在钦天监选定的纳征吉日里,玄砚京也对着内侍呈上来的聘礼单子挑了整整三个时辰。
“这玉印的龙纹太浅,重做。”玄砚京指尖敲着描金册子,眉头皱得紧,“还有那批云锦,雨过天青是不错,但是太少了,多添十匹正红的,要金线绣满凤凰的那种。”
小福子在一旁看着,心里偷偷犯嘀咕:“人温大人明明就喜素净,对这些东西也没那么在意吧,不知道还以为太子殿下是在给自己挑嫁妆呢。”
不过这些话小福子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等到了迎亲那日,红绸漫天的宫道上,玄砚京骑白马上,一身蟒袍玉带,脸上端着储君的架子,眼神却忍不住往轿帘瞟。
直到轿夫稳稳将凤辇落在春夜阁前,喜娘请他去牵新人时,他才绷不住脸上的正经,彻底咧嘴笑出来。
一阵风掀起轿帘角,灵瑶正红的裙摆刚沾到地面,露出她鬓边那支他亲自挑的东珠钗时,玄砚京喉头动了动。
不等喜娘开口,自己先伸手掀了轿帘。
指尖触到她红盖头下微凉的指尖,他猛地缩回手,耳尖却悄悄红了,硬邦邦丢下句“抓紧我,别摔了。”
转身时,脚步却比平时慢了半拍。
长街十里,今日不仅宫内的宫女太监有奖赏,连宫外的百姓们也没有落下,但凡是灵瑶所开的店铺和春夜阁范围内的商铺,今日全部免费发放半斤粮食和一袋喜糖。
玄砚京自上次打胜仗后在民间的声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