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能开出更高价码的买家。
就像西伯利亚的狼群,今天可以为了猎物暂时结盟,明天就可能为了一块更大的肥肉反目成仇。
窗外,一架私人飞机正在跑道上滑行,引擎的轰鸣声仿佛在提醒着这场脆弱联盟的时效性。
赵天宇整了整西装袖口,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两位帮主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腰板。
在这个暗流涌动的黑道棋局中,每个人都既是棋手,也是棋子。
赵天宇缓缓起身,黑色风衣在身后划出一道沉重的弧线。
他深邃的目光如同两柄利剑,依次刺向维克托和伊万:"那我就静候二位的好消息了。"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整个VIP候机厅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无论最终是谁揪出那个杂种,天门都会记住这份情谊。"
这句话像一块烧红的烙铁,重重地印在两位帮主心头。
赵天宇太清楚这些地下世界枭雄的秉性——没有足够的利益驱动,他们绝不会全力以赴。
而现在,一个来自天门的承诺,就是最好的催化剂。
伊万·彼得罗维奇眼中精光一闪,他优雅地抚摸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嘴角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对于松采沃兄弟会而言,这简直是天赐良机——若能借此与天门这样的世界地下霸主建立更紧密的联系,他们在远东地区的走私网络将得到质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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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让他的指尖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赵门主请放心,"伊万的声音如同陈年威士忌般醇厚,"松采沃兄弟会最重视朋友情谊。"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维克托一眼,"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维克托·伊里奇·沃尔科夫则沉默地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银质斧头吊坠,粗犷的面容上写满复杂的情绪。
他与司马长空二十年的交情历历在目——那些在伏尔加河畔把酒言欢的夜晚,那些并肩对抗车臣武装分子的血战。
如今老友惨死在自己的地盘上,这份愧疚与愤怒已经灼烧了他整整两天两夜。
"赵,"维克托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斯拉夫人特有的真挚,"就算不为天门,为了司马,我也会亲手把凶手的脑袋拧下来。"
他钢铁般的拳头砸在茶几上,震得水晶杯叮当作响。
赵天宇微微颔首,黑色风衣随着他的转身掀起一阵冷风。
王东升立即上前引路,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候机厅出口。在即将踏出大门的瞬间,赵天宇突然驻足,头也不回地抛下最后一句话:"记住,我要的是活口。"
厚重的自动门缓缓闭合,将两位俄罗斯黑帮教父隔绝在内。
伊万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支古巴雪茄,在鼻尖轻轻摩挲:"看来,我们要暂时休战了,老伙计。"
维克托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军刀,刀刃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为了司马,就这一次。"
停机坪上,赵天宇的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就绪。
他抬头望向阴沉的莫斯科天空,眼中的寒光比西伯利亚的朔风还要刺骨。王东升低声请示:"门主,现在去太平间?"
"嗯。"赵天宇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时候去见老爷子最后一面了。"
莫斯科国立医学院的主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哥特式的尖顶刺入铅灰色的云层。
这座百年建筑的地下室里,此刻正躺着两位对赵天宇意义重大的人——司马长空和梁伯的尸体。
王东升几乎动用了天门在俄罗斯所有的关系网,才终于将这两具尸体从警方的看守中转移出来。
数不清的卢布和美金像流水般撒出去,只为了确保尸体不会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