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法!"
江天赐虽然依旧保持着儒商做派,但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已经有些迷离。
他解开西装扣子,用银质小刀插起整块烤羊腿:"扎克兄说得对!在座的都是生死兄弟,何必学那些酸文人小口啜饮?"
主桌上的气氛随着女眷们的离席骤然一变。
倪俊婉临行前在赵天宇耳边轻语几句,得到丈夫点头后,才优雅地抱起已经打瞌睡的赵紫旭。
孙媛媛则贴心地为每位宾客斟满最后一杯,这才随着倪俊婉款款离去。
白狐更是干脆,直接拎着酒瓶走向青狼帮女眷那桌,惹得铁狼在后面直摇头。
"终于不用端着架子了!"孟磊一把扯开领结,这个动作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
原本正襟危坐的大佬们纷纷松了领口,露出各式各样的纹身——江天赐锁骨处的关公像,马明理手臂上的青天白日,还有侯子后颈若隐若现的龙纹。
赵天宇笑着解开袖扣,将铂金袖链仔细收好。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在座众人都松了口气——天门门主终于卸下了那层威严的面具。
他接过扎克递来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碗底残留的奶渣挂在嘴角也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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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我认识的安达!"扎克兴奋地拍案,震翻了吴冰南面前的鲍鱼羹。
这位澳港赌王也不恼,反而大笑着脱下已经被酒渍染花的阿玛尼西装。
隔壁桌的陈晓龙见状,立刻带着龙门众兄弟过来敬酒。
这些当年跟着赵天宇刀头舔血的汉子,此刻个个眼眶发红。
徐涵甚至偷偷抹了把眼睛——自从张广走后,他们已经很久没见到老大这般放纵的模样了。
"来!"赵天宇突然站上椅子,举起足有三斤重的银质酒壶,"这一壶,敬不在场的兄弟!"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那个空位上——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一副碗筷,杯中斟满了张广生前最爱的二锅头。
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连楼下喧闹的声音都仿佛远去。
铁狼默默摘下墨镜,露出那道横贯左眼的伤疤——那是当年跟着戴玉笙打江山的时候留下的。
侯子从怀中掏出一枚生锈的弹壳,轻轻放在空位前。
"干!"众人齐声怒吼,酒碗相撞的声音如同刀剑交鸣。
烈酒入喉,灼烧着每个人的五脏六腑,也点燃了深埋心底的血性。
侍者们识趣地退到角落,将空间完全留给这些卸下伪装的江湖儿女。
不知是谁先唱起了《好汉歌》,沙哑的嗓音很快汇成洪流。
扎克跳上桌子跳起了蒙族舞,沉重的马靴踏得碗碟乱颤;马明理扯着破锣嗓子吼起闽南语民谣;就连一贯斯文的上官彬哲,都解开了衬衫前三颗扣子,用银筷子敲着碗沿打拍子。
赵天宇靠在椅背上,看着这群癫狂的兄弟,嘴角勾起久违的真挚笑容。
这一刻,什么天门门主,什么江湖规矩,统统被抛到九霄云外。
有的只是烈酒、兄弟和那些快意恩仇的青春记忆。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为这场狂欢镀上一层朦胧的柔光,仿佛连时间都不忍打扰这份难得的恣意。
月光如水,透过纱帘在会客厅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赵天宇仰卧在真皮沙发上,领带松散地挂在颈间,阿玛尼西装的袖口还沾着马奶酒的醇香。
这场阔别多年的兄弟聚会,让他难得卸下了所有防备。
二楼宴会厅的喧嚣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扎克粗犷的祝酒歌,江天赐精明的商业提案,孟磊红着眼眶讲述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