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肖言琅猛地起身,心脏剧烈一阵窒息般疼都顾不得。
只是起身,接着便是虚浮无力地倒下去,扑倒在榻上青冥的身上。
赤怜也惊了一下,刚要上前的步子,却在他看向青冥时又忍回去。
五福匆匆过来扶肖言琅。
可肖言琅脸上惊喜的表情,已在他扑倒在青冥身上这几息间,变作怔愣,变作不置信。
“青冥……”肖言琅拼命想要喊出来的声,几不可闻,声不成声。
肖言琅倔强拂去五福的搀扶,将手覆上青冥胸口,来回移动,好似没找准心跳的位置。
他又侧耳附身贴至青冥胸口。
愕然抬头。
又不愿相信地再换另一边耳朵贴上去。
在抬头,肖言琅的动作缓之又缓。他艰难支起身子,双眼死死盯着青冥,伸出手,手却抖得厉害。
终于,他的手靠近青冥的鼻口,而后慌忙收回手,不停地摇头,无声地重复:
不可能。
不可能!
他无声的拒绝渐渐撕心裂肺,没有一点声音的崩溃。
他看向赤怜,无声地,用力撕扯喉咙依然只有声不成声的怪音,嘴唇动得飞快,全忘了旁人看不看得明白。
五福因肖言琅的反应而震惊,此刻回神,便安抚肖言琅,“主子,莫急,您慢些说。”
可是,好似说话无声的那个是五福,肖言琅完全听不见。
肖言琅还是那般看着赤怜,还是那样激动失控地无声嘶喊。
赤怜明白。
就算是五福也渐渐反应过来,探了探青冥的鼻息。
只刹那,五福猝然收回手。
肖言琅还在摇头说着什么,他朝赤怜伸出五指。
赤怜明白,“七日,只是说,至多七日。”
肖言琅无声的撕心裂肺顿然就停,他怔怔地坐着,木然地坐着。
赤怜说,“他自入瘴林,若非圣心蛊母,早该绝于人世。”
肖言琅还愣着,接着无力地摇头。
“再入瘴林,再经银丝锥心,再着之后种种——再是圣心蛊母也只是蛊物,非大罗金仙。”
肖言琅想站起来,他的动作太突然,五福反应过来要扶,肖言琅已然脚下虚软未能站稳,当即就以膝跪地,狠狠跌了下去。
膝头一剧痛。
他已不知是膝头的疼,还是心疼,阵阵锥心刺骨。
他双眼腥红看着赤怜,慢慢做着明显的口型说:是你的计谋,是不是。
这是计谋,是不是。
一定是有什么计谋瞒着我!
“并无。”
可他刚刚还在喊疼!
“王爷错听。在下不曾听见。”
肖言琅转头看向五福。
尚未开口,赤怜便道,“王爷身负重疾,切忌急火攻心。”
五福来扶肖言琅起身,刚想宽慰些话,就被肖言琅甩开。
他就这么跪坐在地上。
不可能,这明明只是假死之计,明明……
襄王得知青冥身死,即刻传信于楚河。楚河深夜乔装入府,襄王一见楚河,便极是高兴地同楚河再说了一遍青冥身死的事。
“如今父王身边能用的得力者,仅剩下赤怜与曜。”
楚河补充道,“还有飒卫。”
襄王不屑一笑,“同曜怜冥相比,飒不值一提。”
此话倒也不假。
但楚河提醒道,“苍龙魁势弱不如前,恒南王自然也这般想。王爷与恒南王不同,如今肖言琅已残,东宫之位非王爷莫属。恒南王是谋反,而王爷当是继承大统,名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