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城的城墙高耸入云,城门口站着一群威风凛凛的士兵,他们手持长枪,神情严肃,严密地把守着城门。虽然这些士兵并不阻拦江湖人士进入四方城,但他们的存在无疑是一种威慑,防止那些心怀不轨的宵小之徒混入城内。毕竟,这座城市曾经因为一次疏忽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那一次的麻痹大意,导致了血流千里、尸骨成山的惨状。
曾经的沈笑在四方城可谓是声名远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如今的沈笑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他的相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让人难以辨认。而守卫城门的士兵们,也并非当年的那批人,他们自然不可能认识沈笑。
尽管如此,守卫的士兵们依然表现得非常礼貌。他们只是简单地检查了一下沈笑和他的马车,当检查到车棚时,发现里面坐着的是女眷,便立刻停止了进一步的检查,毫不犹豫地放行了沈笑,让他顺利地进入了四方城。
看到这一幕,沈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暗自感叹,有这样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士兵,足以看出城中的将军治军有方。马车缓缓地驶入四方城,沿着宽敞而干净的马路前行,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大街人来人往,两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摊贩在吆喝着向路人兜售着,虽然不是非常热闹,但却也繁华,当年的气息早就被生气勃勃所取代,那惨绝人寰往事已经变成历史消失在岁月之中,取之而来的却是后世的繁华。
想起那些为守护这座城池的人,看着宽阔的大街和两旁的商贩,想起当年倒在这里的人们,他突然觉得自己好渺小,渺小得让自己都鄙视起来,而往日已经习惯的“少侠”和“英雄”此时此刻是那么讽刺,让他自己都觉得卑鄙起来。
沈笑轻盈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宛如一只敏捷的飞燕。他手中的马鞭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车辕上,仿佛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马匹身旁,伸手拉住马缰,缓缓地控制着马的速度,不让它走得太快。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坚硬的石板路,而是易碎的玻璃。
沈笑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那里躺着他的故人。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似乎害怕马蹄声会惊醒那些沉睡在地下的英灵,惊扰他们的灵魂,让这些真正的英雄无法安息。
或许没有人能理解沈笑此刻的心境,也没有人能明白他这个看似奇怪的举动背后的深意。但沈笑毫不在意,他并不需要向别人解释什么。对他来说,这些躺在地下的人就是他心中的神只,他只需要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永远将他们供奉起来,就足够了。
沈笑没有前往将军府,他觉得自己这样一个闲云野鹤般的武夫,实在没有必要去打扰将军。将军肩负着国家的重任,日理万机,自己又怎么忍心去打搅他呢?
马车在沈笑的牵引下,缓缓地穿过了长街。车轮与石板路的摩擦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仿佛是一首低沉的挽歌。
就在这时,一阵诱人的饭菜香味从街边飘来,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进沈笑的鼻中。他的肚子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声,像是在抗议他长时间的饥饿。
“冰儿,我们在这里吃点?”沈笑将马车停了下来,轻声道。
“我也觉得有些饿了。吃些也好!”车辇内传来冰儿的声音。
辇帘轻动,一个身穿淡青色粗布衣裳的人揭帘而出。
冰儿出来了。但冰儿并未穿着以前的那些衣衫,而是换上了村妇那宽大衣裙,头上带着斗笠,面上蒙着一块面纱,将她绝世容颜遮盖了起来。
扶着冰儿下车,沈笑将马儿拴在了这不大也不小的酒肆后面的马桩之上,便和冰儿二人向酒肆内走去。
门口的小二见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