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根停下手。见他左手后伸,沈冰赶紧将一把小锯递在他手中。
只见秦雷的右手摩挲着那根铁杆,不一会儿,在上端两寸处停顿下来,左手便将小锯卡在那栏杆上。
沈青揉了揉眼睛,发现那薄薄的锯条,已经完全没入铁杆之中,眼看就要将其锯断。沈冰见他大张着嘴巴,伏在他耳边轻声道:“王爷早就把这栏杆锯断了八成……”沈青这才明白了什么叫‘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 (ex){} 没有一刻钟,便听王爷小声道:“好了。”话音一落,他就从锯开的口中钻了进去。待沈冰两个也钻进来,他再将卸下来的栏杆重新接上,又布条缠牢了,这才转身离去。
仔细辨认下方向,秦雷带着二人上了岸,将一处压了大石的酸枣枝拨拉开,便真的露出一条二尺宽的小径,人小心的顺着小径走了片刻,眼前一下豁然开朗起来,却是出了荆棘丛。
人匍匐下来,四处观察一下,只见空旷的华林苑中万籁俱寂,竟是一个人影也看不着。秦雷稍稍松口气,伸手指了指西面的白桦林,人便顺着荆棘围,猫腰窜到林中,毫不停留的穿过去,却是到了马场边上。
沿着马场外围再走片刻,终于到了丈高的宫墙下。人进了墙下草丛,沈冰刚要射出飞爪矛钩,却被秦雷一把按住。他立刻警觉,顺势仰躺在地沟里,一动不动的屏住气,便听见一小队巡夜的兵士说笑着从远处过来。
几个兵士小声抱怨着天气的寒冷,走的也很快,眼看就到了近前,只听一人粗声道:“***,喝多了,要尿。”边上有人鬼笑道:“当心把棍棍冻掉了,嫂可是要怪罪的。”又有人接话道:“正好去伺候娘娘们,省的这大冷天儿还要出来遭罪。”
又听那人笑骂道:“快滚你们娘的蛋,有人看着尿不出来。”说着走到道边,悉悉开始解裤带。
秦雷和沈青张大嘴巴看着沈冰,他躲藏的位置似乎有些巧……只见一道金黄色的弧线从天而降,一头连着那兵士的小雀,另一头接着沈都司那比雪色还要惨白的脸……
那混蛋兵士可能憋得久了,竟然撒起来没了完,那热乎乎的水柱反复冲刷着沈大人的脸,好在沈都司在晴川湖中练就了一门闭气功夫……
听着哗啦哗啦的水声,秦雷两个在心中不停的划着十字架,祈祷沈都司不要恼羞成怒,惊了人家的雀儿。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直到那混账兵士舒服的打个激灵,甩一甩,将那玩意塞了回去,沈冰都纹丝未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待那队人走远,秦雷两个赶紧过去,忍着异味将沈冰搀起,捧着雪给他擦脸。好半天,沈冰才回过起来,咬着下唇道:“我记住了,那是个麻脸、酒糟鼻……呸呸,真臊啊……”自个又捧着雪使劲擦了擦脸和脖,朝秦雷无奈笑笑,便重新举起矛钩,瞄准了扣动扳机。
‘嗖’的一声轻响,那飞爪带着细细的绳弹射出去,越过了院墙。沈冰使劲拽一下绳,感受到飞爪抓住院墙传来的紧绷感,朝秦雷点点头,便第一个爬了上去。
人顺利的翻进了内宫。待沈冰收回绳,人对视一眼,知道进入了侍卫密集的禁宫,被发现的几率大增,必须提高警惕了。
人之中,只有秦雷进过内宫,他当仁不让的在前头开,轻手轻脚的带着两人钻进了假山怪石之中,毫不犹豫的顺着园林中的小径前行。见他信心满满的样,沈冰两个神色大定,些微的紧张也消失不见了。
殊不知,秦雷虽然进过许多次皇宫,但每次都有大批监侍卫随从,除了慈宁宫、瑾瑜宫,压根没去过别处,哪能认出此乃何处,唯一的根据便是秦霖的描述。
不一会儿,人便到了一个岔口,秦雷停下脚步,轻声问道:“向左还是向右?”后面跟着的沈家兄弟差点跌足摔在地上,心道:‘你怎么好这样呢?’
只见王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