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注意,将一旁的一名小太监给喊了过来,小声交代道:“快去将长孙找回来,告诉他,若是他再不回来,他看重那人的小命就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了。”
闻言,那小太监赶忙领着太子的命令便朝着宫外而去。
而那场中的于谦也开始作诗道:“村落甚荒凉。”
“年年苦旱蝗。”
“老翁佣纳债。”
“稚子卖输粮。”
“壁破风生屋。”
“梁颓月堕床。”
“哪知牧民者。”
“不肯报灾伤。”
此诗一出,语惊四座。
朱棣虽一生经历良多,什么风浪也都见过。
从靖难之役开始,这天下读书人对他的诋毁不知道有多少。
原本对于这于谦的区区几句,压根不可能让他有半点的心境起伏。
可是,如今是在这百官之前,这人又是朝廷钦点的前三甲。
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情,选中人家,人家还不领情。
说你朝廷‘哪知牧民者,不肯报灾伤’。
这对于他朱棣,对于整个朝廷而言,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是踩在你脸上践踏的侮辱!
即便朱棣自己不在意,可不管是为了自己的颜面,还是朝廷的脸面,都无法容他!
伴随着老爷子朱棣的脸色愈发的阴沉,台下的太子朱高炽似乎意识到了不好,赶忙便来到了那于谦的面前,指着他说道:“于谦!你怎么敢喝这么多的酒!也就是皇上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不能有下次!”
“来呀!拖出去!”
听着这话,那龙台上的朱棣顿时说道:“当着和尚骂贼秃就算了,朕不聋不傻,用的着你给朕做主吗?”
就当下面的太子朱高炽都有些慌张的不知道该如何应话时。
与胡善祥在城中大致逛了一圈,四处瞧了瞧后,见时辰差不多,准备赶着宴会结束的尾巴返回的朱瞻基,也在那碰巧赶去知会的太监的催促下来到了这场中。
虽然距离那宴会的场地还有些距离,但朱瞻基还是赶忙远远的便喊道:“孙儿拜见皇爷爷!”
瞧着朱瞻基那小子及时的出现,龙台下的太子朱高炽长长松了口气。
而龙台之上的老爷子朱棣,也对于自己这大孙子此时出现的目的一清二楚。
待朱瞻基来到近前时,龙台上的朱棣顿时笑着问道:“你这个科举的主考官,不在这里与百官同贺,跑哪儿野去了?”
听到老爷子朱棣的话,朱瞻基也是笑了笑,说道:“爷爷,这宫中有宫中的气象,城内有城内的热闹,爷爷不是常说要与民同乐吗,孙儿这不是也按照爷爷的话去办了吗。”
闻言,朱棣顿时一笑:“跟你说了那么多,就记住这一句吗?”
说完,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然后指着朱瞻基一旁的于谦,问道:“这人是你选上来的吧?”
“你怎么说?”
朱瞻基顺着朱棣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瞧见那于谦烂醉如泥,只有一丝理智的模样,回话道:“爷爷,刚刚的事情孙儿也听说了,爷爷先不急,待孙儿问这于谦两句可行?”
对此,朱棣自无不可。
见此,朱瞻基笑着转身看向了地上的于谦,然后说道:“于谦,自你参加科举以来,本殿下就时常关注于你,如今你能脱颖而出,位列科举三甲,很不错。”
“至于你刚刚的那首诗,我也听到了,听你语句中意境,可是对朝廷颇有不满?”
闻言,那于谦倒也不客气,对于眼前这位皇长孙乃是第一次见,更何况,当着皇帝的面都敢说,现在又如何不敢说了。
当即便说道:“听闻皇上又要打仗了,全国各地方的官府都在加收赋税,百姓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