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伸出双手,十分恭敬地接过了木盒。虽然宝物在前,但他脑子里面很清醒,知道自己应该在这种时候有所表现,当即义愤填膺道:陆清河听后,轻轻叹了口气,在河边久久不语。沉默许久之后,方才开口道:梁言和湘芩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陆清河摆手打断。陆清河脸色萧索,看上去不愿意再多说。梁言自忖戏份也做足了,再装下去就有些过了,于是点了点头,恭声道:说完,在陆清河的背后行了一礼,随后带着湘芩离开了洞府。两人从水仙岭下来,回到山道上,湘芩的话匣子立刻打开。只见她一脸的忿忿不平,叫道:梁言耸了耸肩道:湘芩依旧不忿,叫道:梁言澹澹道。湘芩冷笑道:梁言用眼神示意湘芩闭嘴。然而湘芩却像是点着了火药,根本停不下来:湘芩正在滔滔不绝,却见梁言脸色古怪,不停向自己挤眉弄眼,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梁言还没说话,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湘芩的脸色微变,急忙转身,却见一个锦衣华服的道人站在自己身后。此人鹰眼高鼻,双目狭长,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锋锐之气,正是五庄山金甲谷的谷主,左行之!湘芩吃了一惊,急忙闭嘴,躬身行礼:梁言同样行礼。左行之冷哼一声,不咸不澹地说道:梁言和湘芩听后,心中都是一紧。背地里辱骂师长,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左行之真的追究起来,上报给宗门,回头定他们一个不敬师长之罪,恐怕两人都有的受了。湘芩身为主犯,轻则禁闭,重则受刑,梁言身为从犯,没有及时制止,自然也脱不了干系。梁言的身份是伪装的,最怕遇到这种事情,就算是轻微的处罚,但只要将他置于众人的视线之中,就有暴露的风险。想到这里,梁言急忙摆出笑脸,向左行之行礼道:左行之冷冷道:湘芩可怜兮兮地说道。左行之扫了湘芩一眼,似乎有些意外,语气缓和了不少:梁言和湘芩同时应道。左行之微微点头,又看了看梁言,忽的笑道:梁言做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却是大骂道:左行之看他犹豫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左行之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雷厉风是五庄山的一名化劫老祖,虽然只有渡二难的修为,但却执掌刑法,手段狠辣,是五庄山弟子最惧怕的几人之一。左行之此言一出,梁言和湘芩都变了脸色。来的啊!」梁言在心中暗骂了一声。他其实已经把这件宝物当成了自己的东西,所以容不得别人横插一脚。不过现在这种情形,看上去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湘芩被左行之抓到了把柄,这件事情如果闹大了,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而且按照梁言的推测,左行之应该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私吞玄水仙木,不然他要如何收场呢?稍稍思忖了片刻,梁言最终做出决定,陪笑道:说罢,从袖中取出了一个金边木盒,上前几步,走到左行之的面前,双手奉上。左行之的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伸手接过木盒。他也不隐藏,就在梁言和湘芩的面前大大方方地开盒。随着盒盖被打开,一股浓郁的水属性灵气蜂拥而出,瞬间就弥漫了整条山道。梁言置身其间,就好像位于汪洋大海之中,阵阵清风扑面而来,精神也为之一振。梁言在心中感慨了一声,更加想要将此物占为己有。他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却在凝神观察,想要看看这位究竟有什么目的。只见左行之拿起玄水仙木,在阳光下细细端详,脸上露出了赞叹之色。左行之一边说,一边在暗中施展法术。一滴指甲盖大小的精血,从玄水仙木的里面飞了出来,很快就被左行之的手心吸收。整个过程短暂而又隐秘,左行之用衣袖阻挡了两人的神识,可以说是毫无破绽。如果真的是本人在此,绝对看不破他的动作。可惜,梁言并非。他早就在暗中运转,将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梁言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惊讶到了极点。正思忖间,左行之已经将玄水仙木放回了木盒之中。左行之将木盒隔空丢了过来。梁言急忙接住,表面装出恭敬之色,将木盒小心翼翼地收回了储物戒中。左行之似乎心情不错,此时呵呵笑道:梁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