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在后方(4)(2 / 3)

飞会心甘情愿地让贝当胜他一筹吗?”

“怎么可能。”

“那么若是我告诉你,我的那些可能的继任者——恕我直言——是一群或卑劣到登峰造极,或愚蠢到无以复加,亦或是二者兼有的家伙呢?”

“你居然是这个想法。”迪特福利特无语至极,“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改良主义者。”

“与其说我是个坚定的改良主义者,不如说我更畏惧变革,因为我不知道变革是否可以等同于改善。”吉尔伯特回答,“你以为霞飞之后不会有别人吗?”

“你是说福煦?”

“对于基层官兵来说,只要不是贝当——以前还有个加利埃尼,福煦或是其他人可以说是相差无几。而在这群人当中,霞飞根本不算最差的——甚至不算差的。”

“我去他妈的吧。”迪特福利特狠狠咒骂了一声,便再不说话了。

于是,一场演习,或者说实验,最终于1916年6月24日在万森附近的一处偏僻的马术场馆中进行。相比于当日联军在索姆河方向发起的声势浩大的炮火准备,这场实验显然不值一提,但即便如此,场面也有些过于难看了,以至于福煦将军的参谋马克西姆·魏刚上校在实验进行了一半的时候,就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接受这该死的邀请。

邀请魏刚来参观的正是他的军校同学阿图尔·钱德勒中校,在场中的少女砍下最后一个对手的头颅后,钱德勒便回头看向他,嘴一咧就露出了不久前才镶好的金牙:“觉得怎么样,马克西姆?如果是你,你会批准让这母兽上战场吗?”

看着演习场中那些躺了一地的死者,这些被判死刑的逃兵、殖民地的死囚和失去了利用价值的间谍们几乎算得上是被肢解了的,魏刚立刻就想到了那些被罗马人丢到斗兽场喂狮子的圣人。作为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他的嘴角抽了一下:“我的观点重要吗?”

“哎,来都来了,说说看法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这姑娘是谁?”魏刚问道。

“一个野人罢了。”

魏刚难以置信地看向肥头大耳的钱德勒:“这分明就是个欧洲女孩,我甚至能从她的长相中看出她有南欧血统!”

“她是海军从马达加斯加捡的,或许马达加斯加也有白人土着呢?”钱德勒满不在意地胡扯了一通,然后继续询问钱德勒的看法,“所以你究竟持什么观点呢?”

见实在躲不过去,魏刚只能承认:“是个非凡的……野人,但我不希望她出现在我的部队中。”

“为什么?”

“因为纪律。”魏刚其实并不忍心让一个如此年幼的女孩上战场,哪怕那是一个比男子更骁勇凶戾的杀神,但他不想承认这一点,以免自己显得太善良。毕竟对于进攻主义者来说,善良几乎是软弱的同义词。他开始强调军纪的重要性:“你绝对想不到一个漂亮女孩能在战壕里惹出多少是非,这将打击整个部队士气,与此相比,她杀的那点德国佬完全是得不偿失。”

“那我只好提前道声抱歉了。”钱德勒往右侧使了个眼神,魏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看到几个校官正围着吉尔伯特讨论些什么。

“如果上面几位同意将那女野人送去杀那些匈人,我们正打算把这她派到北方集团军去。”

“怎么说?”

“吉尔伯特少校会组建一支突击队参加一周后的进攻。”

“现在才组建突击队会不会过于仓促了。”魏刚皱起了眉头。

“哎呀,没什么大问题,黑格元帅都快用炮弹把德国佬淹死了。”

魏刚这才没有继续反驳,此时,那几位校官也商议出了结果,除了一名上校出于荣誉感反对外,其他人都赞成将那女孩塞到吉尔伯特少校的队伍中。魏刚发现,尽管吉尔伯特正是这一提案发起者,但却丝毫没有半分得偿所愿后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