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努力最大的受益者是罗贝尔,其次就是薇尔莉特自己。尽管当时的薇尔莉特一颗心都拴在少校身上,对阿让的感情根本称不上爱恋,只是爱护乃至爱戴,但就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她倒也相对平稳地接受了少校的辞世。
直到1933年的一个夏日,已经二十四岁的薇尔莉特才意识到,少校这么做也不完全是为了报答阿让,还是为了给她找点事情做,省得她只念挂着少校,整日以泪洗面,甚至积思成疾。
更何况,吉尔伯特不知道念叨了多少次,这个世界上没有比阿让更值得托付薇尔莉特的人了。
唉,男人真是狡猾啊……
带着对吉尔伯特少校的思念,薇尔莉特压抑着悲伤,诉说了停战后到少校返回巴黎前自己等待的孤苦,对少校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惊闻少校罹患绝症后的错愕与绝望。
说到一半,泪眼婆娑的隆美尔夫人已经紧紧地抓住了她的铁手:“可怜的夫人,我可怜的夫人啊……”
薇尔莉特也难免潸然泪下,她再次回想起那种仿佛要将自己撕裂成两半的痛苦。
…………
“痛苦,是的,痛苦,仿佛要把我撕成两半……”德内尔艰难地抬起手,“一直到今天,我都很难面对那段往事,但是一切总该有个结局,也必然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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