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低头望着宛如小女人般偎依着自己的暗香，沐梓彦所有的怒气、所有的疑问、所有的一切化为一声轻叹。

放慢了脚步，沐梓彦就这样抱着暗香，俩人心中都希望这条路无限延长，最好漫长到一辈子。这辈子的时光永远就恍如此刻——他抱着她慢慢地走。

直到上了傲霜楼，直到沐梓彦用脚轻踢开闺房的大门，直到听到门的声音响起的，暗香才有几分清醒过来。

轻轻将暗香放在圆床上，却发现她睁开眼睛正呆呆地望着自己，沐梓彦一把将她抱住。他抱得特别特别的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她彻底融入他的血液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皇甫莫飏留在她身上的痕迹消除，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暗香犹豫了片刻，终于不再勉强违背自己此刻的心意，她伸出手轻轻拍了几下沐梓彦的后背以示安慰。

沐梓彦的身体僵硬了片刻后终于放松起来了，他的心情到这时候才彻底平静下来。

“你有什么想问我吗？”暗香靠在沐梓彦身上。

“没有。”沐梓彦的答案很出乎暗香的意料。

暗香拉开彼此的距离盯着沐梓彦：“趁着现在我还有点醉意，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可能以后你再问我就什么都不会说了。”

“用不着问，我相信你。”沐梓彦说得很肯定。

勉强压制下心中的感动及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暗香转过身去：“谢谢你的信任，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迟了，我的心已经失落在你身上了，我爱上你了。”沐梓彦自嘲地笑了笑。

暗香嗖地转过身来：“我的世界什么都有，唯一没有的就是心。在一个没有心的人身上寻找你所谓的爱，沐梓彦，你傻了吗？”

“你有心。”沐梓彦温柔地望着暗香，“只是你把你的心门关起来了，不愿意让任何人走进去。”

“好。”暗香站立挥舞着双手激动地说，“就算我有心，但我永远不会将这扇心门打开，莫飏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你就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