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和话都同样坦荡赤裸，也同样让贺朝难过，“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生病了。”

在这一瞬间，站在他面前的女生不再身披光环，而是一个疲倦、脸色惨白、眼中空寂的病人，他总是在光环加持下看她。

他所有的迷恋和热爱都化成了同情，就在刚才一瞬间。

周围有簌簌的声音响起，似乎像风吹过雪地，可并未有风。

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九点四十五，“我得离开了。”她说。

贺朝点头，看着夏辞在路灯下冲他挥手，两人就此转身。

忽然贺朝回头大声说：“你会好的！你肯定会好的！”

白色身影停顿住脚步，但是没有回头，她举高一只手挥了挥，接着向前走去。

耳麦中传来怅然的女声，“就这样结束了啊？”

夏辞走进施工建筑地，“不然怎样？”

“一点也不轰轰烈烈！”

“生活又不是热血动漫。”她走的地方越来越荒芜，离街道的光越来越远。“有人跟着我，你把他们会说的话录音下来发给季泽。”

怅然的女音更加怅然，“发不了，我跟季泽失联了。”作为汪辰的单线上司，现在领导没了，她分外焦虑。

夏辞默然，但明显没有时间给她思考，因为远处已经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瘦高的黑影，是拉面馆里的客人。

“那就把音频匿名发给于渊。”

“我没有于工的邮箱，于工的机密级别太高我拿不到。好烦啊，发给申屠行吗？他以前是我的老板，很可靠。”

“不行，我不信任叱干女士。”夏辞也没有于渊的邮箱，她有机会可以有，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

“为什么不行？”

“或许你可以问一问你的前男友。”夏辞打量着向她靠拢的越来越多的黑影。

“她俩果然有一腿！”耳麦对面的汪辰明显在抓狂。

“不是那种关系。”

“哦。”

比那种关系严重多了，这句话夏辞没说，她报出了林慕白的邮箱，“发给他。”

夏辞已经不想再说话，但是汪辰是个话痨，这几天夏辞深有体会。很烦，你不给她答案她会一直烦你。

“问。”

“为什么不是季风？”你看她总是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要把东西给正常的人。”夏辞搁下雨伞，再一次从羽绒服中掏出唐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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