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携风带雪,李猿刀谢玄破阵(2 / 3)

目光,狭长的眉头似利刃开锋,握刀的五指一分分的握紧,待五指全然握住刀柄之时,陡然抽出腰间佩刀晴雪,一身雄浑气机浑然展放,以出鞘的晴雪一寸刀身为媒介,如大江之水毁堤涌出,泛滥四处,以化作冰雪,凝作道界。

落在周身一丈方圆之内,寒风乍起,气温骤降,原本坚硬光滑的街面,皆被冰雪所伤,几是瞬间,就有百十道刀痕,驳杂不堪。

他倒持绣春刀,刀背抵着手臂。携风带雪,缓步向前,即便身前有数十近百江湖散修客,备了刀剑道法,结了大阵,请君入瓮,请他一死,他却犹然不惧,悍然向前,纵然前方有千万人,吾自往矣。

以一敌众,这无疑是昭庭卫最擅长的场面了。

“好的,十二师兄。”谢玄重重点头,抽出绣春刀新绿紧握于手心,深深吸了口气,体内的涓涓细流的刀意顿时化作山涧流水,陡的奔流激荡,有几许刀意破体而出,其形虚淡,其意凛然。

少年紧紧随上了师兄的脚步,随在师兄的身后,布靴落地,尘云扬起。小姑娘敛起欢笑神色,长眉肃然,边走边拔剑,紫衣青丝无风自飘扬。比起身边少年只能透体的淡淡刀意,她的剑气可谓极盛,不周每出鞘一寸,剑气所化的青鸾便飞出一只,萦绕身遭,翩然起舞。

三人向前徐徐行,身前有百余江湖散修,却又无人。

望了眼三人的背影,温酒心中感慨万千,这才是属于真正修行中人的风流。

他移开视线,望向那些妄想拦住几人的江湖散修,眼中杀意凌然,将挂在腰间的令牌举了起来。阴沉的天色下,玄黑色的“锦衣令”更显森然,昭告四周,沉声道:“锦衣卫办案,闲人退让!莫不退避,格杀勿论!”

“镇海卫,办案!”

一声令下,麾下数十名镇海锦衣卫们齐齐“喏”了声,手按腰间绣春刀刀柄,微躬身子,不用其他命令,刹时规律的散开,以人为一伍,沉默的沿着威远镖局的青色高墙,快步奔走,分落各处后,这才抽出腰间绣春刀,昂头望着高墙之上,刀光凛凛,眼神亦是凛凛然。

十余骑楚白亲卫几乎随着镇海卫而动,相较镇海卫,他们更为默然,只拽动马缰,驭马奔向四周,蹄铁落地的声音都无。一人一骑,守在了镇海卫所空缺不顾的地方,拔刀而出,静等杀人。

温酒未走,这位大髯客就站在剩下的锦衣卫的身前,将腰间的绣春刀解下,横在胸前,静立如桩,长长胡须在风中摆动。有他在此,这大门之内,今日便活人能走出来,随昭庭卫办案,向来都是昭庭卫的诸位师兄负责杀人,他负责守门。

他所能做的,也仅有这些了,他不是刺探情报、掌握北镇抚司所有谍报的初九,也不是负责诸多藩王内争、合纵连横的季墨,更不是远在边疆、与大燕谍子斗智斗勇的余长海,只是个只会挥动腰间绣春刀的莽夫。

只做好守门便行了,哪怕如此会死。

有风来,夹着李猿刀道界内的几许寒气,吹在地面上,扬起尘云。

离着温酒身后不远的地方,宇文翰收起颇为轻浮的脸色,转作凝重严肃,徐徐转过身,目光扫过每一名北府兵的脸庞,正色道,杀气凛凛:“弟兄们,助北镇抚司的同僚一臂之力,以风、火、山、林为队,协同锦衣卫守住威远镖局四周,见从威远镖局之内逃出之人,不需问起身份缘由,皆杀之!”

身畔的李婉儿点了点头。

“诺!”

齐声的答话如惊雷平地乍起,这些平日里欺负洛阳城纨绔子弟、市井百姓,混蛋又痞坏的士兵们,这时才展现出了外人极少看到的沙场军纪,整齐划一的翻身上马,低头极快的检查好长枪弓弩,驾驭胯下的良驹,随着锦衣卫奔去。

银甲长枪亮若昼,马蹄声急促如鼓,长街上的一切,落在威远镖局内江湖野修的眼中,这些早年在刀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