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根本还是小姑娘独特的气机牵引之法。

三境练气士，竟有了五境修行者的手段，这简直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剑光凛冽，青鸾悠悠，紫衣小姑娘挥剑速度愈来愈快，青丝飞扬，衣袂飘飘，偌大的广场，见她一人独舞。

江红妆面色肃穆，心怀赤忱，此时如她无半点天真烂漫的模样，心中三千，唯剑而已。剑舞昭庭楼，这恐是锦衣卫三百年来，唯一一次有其他练气士练剑。

刀剑不相逢，这座洛阳城，自大晋立国以来三百年，就不待见持剑人。

谢玄摸向了插在一旁泥土之中的绣春刀，他是瞧不出小姑娘剑气化虹中的玄妙脉络，气理纹路，这是远远超出他所见识。

青冥天下间三千大道，各宗门大派，对于气机应用皆有不同，相比修意人的直来直往，练气士的气机调度可谓百转千回，气机迸发出身时，行走体内小世界的大小周天经脉哪怕一处不同，或许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道门法术。

不过随着见的愈多，他的眉头渐渐皱起，满脸疑惑，总觉小姑娘的气机运用，隐隐有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

难解难解。

“摇光剑诀，十剑三十六法。”扶余低声喃喃道，记起“瀚海”楼中对摇光宫功法描述，反溯其源，藉此推断，心中默算许久，却未能反推出个一二。

也不知江红妆用的何种气机牵引的方法。

他摇了摇头，不再推演，这位身着大红飞鱼服的昭庭卫二师兄的视线，在少年谢玄的发髻的碧玉青簪上停留良久，仰头喝了一大口，收回视线，摇摇晃晃的回去了。

“棋局”楼的角落里，静静的是靠着那柄寒食刀，扶余缓缓上前握住刀柄，轻轻叹息了声。

有刀一柄，可斩天下万物，却独独斩不去一缕缥缈情丝。

徐徐放下寒食，扶余仰头又是灌了一大口，酒水入襟，些许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