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这一年的最末几天。我想玩一个游戏,把自己抛在濒死的边缘。
如果我因此死亡,那么正巧与世决绝,如果没有,也许入骨的疼痛会帮我忘掉这一切。
第一天,我坐在你旁边。那是个阴云密布的日子,天空间或飘下细雪。
后来我走了,你去找别人了。你只是需要找到宣泄情感的对象而已,并不一定是人。
在那里度过的每一天,我都以为是最后一天。回到寝室,我疯狂看三岛由纪夫的《春雪》。
从绫仓聪子决定再不见清少爷到松枝清显于二十岁上谢世。
那个晚上,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我的血管里流淌着肮脏的污水,它们结成冰。冰冷的不洁从我的灵魂深处向外蔓延。我不敢回头,所有的肮脏与龌龊都永远地携刻在我的每一寸肌肤里。那些掺杂了过多晦暗的东西渐行渐远,却仍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我不敢向前,高矮不一鲜血淋漓的断崖和陡坡布满前方的黑暗,它们狞笑着招呼远行人。
很好,很好。
我很恨你。我发现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荒诞的自我陶醉。我再不会去寻求什么答案了。
一次一次失望后,我再不会失望了。
我再不想和你说任何一句话。我也再不想看到你。我讨厌坐在班里。
我只是痛惜,那些因为你荒废的岁月,那迷失的一年。
很好,你让我变得更否定这个世界了。
很好,我想。
很好,很好。
是时候离开了,我不知道我继续苟延残喘有何意义,是为了演完这出让人作呕的喜剧吗?
不多的余生里,希望再不相见。
候鸟也知人忆昔,啼时故作旧时声。
从早晨起,布谷鸟一直叫个不停。
梧桐的枝节明显的向外凸着,似是要发芽的样子。
松枝清显先生,是一位怎么样的人?
3
“姜湄,你要小心。”姜湄转头对坐在自己身后地程枫说话时,听到了秦东杨的声音。接着她感到后颈一凉,扭头一看,蒋夕佳正拿着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杨炳在一旁暗笑。
“你回来了。”姜湄悠悠问向夕佳,“这是你给我的见面礼?”
“刚才秦东杨翻我的平板,把我的黑照都扒出来了。我要报仇。”夕佳一副愤愤不平地样子。
“所以你就找我?”姜湄无奈地笑笑,揉揉夕佳的头发。
“我用这把刀杀过三个人了。”夕佳把刀收回,“今天饶你一命。”
“幼儿园的杀人犯——”杨炳忍不住笑起来。“你见过一手拿刀,一手拿电话手表的杀人犯吗?”
“其实这把刀啥都干不成。”夕佳把刀在手腕上来回滑动。“连手腕都划不开。你试试。”她拉过姜湄的手,在她手腕上划拉几下。而后又问道:“你说,我长得丑吗?”
姜湄细细地端详她一阵儿。“不丑。”
“为什么秦东杨说我丑?”夕佳不满地瞥一眼东杨。
“你看你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杨炳接过话,“白白的脸……”
“嗯……”夕佳满意地点头。
“还有双双的下巴。”杨炳又笑起来,姜湄和东杨也跟笑了。
“好,杨炳。你刚刚砸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夕佳把刀立在桌上,“一会刀倒向谁,谁今天就别活着走出去。”
“同桌,你赶紧找我的文综卷子吧。”姜湄拉住亦瑶,“我已经不能活着走出去了,找到文综卷子是我的遗愿啊!”
“呼——”夕佳把刀吹倒,刀指向杨炳。
“再来一次!”杨炳急忙把刀立重新起来。
夕佳朝着杨炳方向吹气,杨炳也朝着她的方向吹。
“哐当——”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