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才学成归来,自有读书人的清高和傲气,不屑使那些见不得光的肮脏手段。现在越来越多的人认可西医,西药行业跟着发展迅速,日新月异,我们药厂的生意月月都在攀升,很快还要和省外的药商、诊所洽谈合作,每天加班加点也忙不过来,这不前两天还商量着招工扩厂的事。”
“何老板要扩厂?这药厂才开起两年不到就扩厂,何老板好本事。”
何令珍谦虚的颔首致谢,“也是沾了祖上的光,年少时把我送出国学了西医,现在又恰逢国内西医发展,赶上趟了。我们家上数数代都是读书人,书香门第,祖辈从小教育我仁厚忠信,绝不可干那些偷奸耍滑、败坏家门的事。”
何令珍这番话既证明自己,也把韩科员暗讽了一番,韩科员也不觉难堪,襟怀坦白,面无窘色,倒让何令珍刮目相看。
这人的城府可不容小觑。
韩科员离开时,何令珍亲自把他送到厂门口,看着他骑上自行车。
韩科员一脚踩着踏板一脚撑在地上,向何令珍保证道,“蔡富胡乱污蔑,回去我一定严惩。”
何令珍不以为然的拢了拢身上的外衣,“刚把他赶走的时候,他经常带着些乞丐来我们厂门口寻衅,又是扔石头又是扔马粪,赶了一次下次还来,又不能和他动武,否则就耍横,整个一无赖。对这种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搭理,自己没趣就消停了。”
把人送走后,何令珍横躺进沙发,头疼的捏着额角。
何令珊当心的道,“四哥,我看韩科员是盯上我们了,今天分明是有备而来,以后还不知道会搞出多少事呢。”
“我可不是他想动就动得了地。”
何令珊愤怒地嗤了一声,“亏我之前还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没想到都是伪装。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小梦才针对你,还是一开始盯上的就是我们药厂,故意接近的小梦?”
何令珍闭着的眼睛一下睁开,腰一弯猛地坐起来,儒雅的瞳孔染上厉色。
“不管他冲着谁,都休想接近小梦。”
何令珊窃窃地偷笑,抱着手臂故意看他好戏,“哎哟喂,四哥吃醋了?还不都怪你自己。”
何令珊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毫不掩饰笑声里地揶揄和打趣。
何令珍没有接他地话茬,严肃地转眼问她,“那批药安全送到了吗?”
说起正事,何令珊脸上地笑一下收去了,认真地点头,“送到了,你放心,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一路顺顺当当地。”
“那就好,以后手脚要更干净些,别留下蛛丝马迹,千万不能让人抓着把柄。”
“知道了,我一直盯着,丝毫不敢懈怠。”
何令珍淡淡地嗯了一声,“你明天帮我约一下院长,我要见他。”
第二天县城最大地酒楼,二楼浮梅间,何令珍和卫生院院长相对而坐,何令珊坐在方桌地另一侧给两人倒酒,帮着伙计将桌上地菜并开,腾出位置摆上香气扑鼻的甲鱼汤。
白嫩的汤汁让人胃口大开,何令珊舀了小碗双手递到院长手边,笑道,“这家酒楼的甲鱼汤远近有名,非常滋补,院长初来我们这应该还没尝过吧,您试试味道。”
卫生院院长是个身材高大的魁梧男人,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俗话相反,一双细长的单眼皮格外精明,目光流转间总感觉能将人看透。
“何老板设宴,美丽动人的何厂长作陪,我可得好好尝尝。”
院长喝着甲鱼汤,眼睛瞥着包厢角落的木柜上堆放着的礼品,朗笑道,“何老板也太客气了,让你破费了。”
嘴巴客套着,却是心安理得的将礼全收了。
“都是些寻常年礼,应该的。”
何令珍颔首一笑,便优雅的的吃起菜来,举止气度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如沐春风,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