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为什么?”顾青青抬头看他,双眸睁得很大。
“司容烧的。”君亦辰答。
“公子为什么要烧掉?”顾青青克制自己的情绪继续追问。
君亦辰没再回她,只叫来了徐铭。徐铭递给顾青青一封信。上面写道:“事既成,望君尊诺,临督不曾有望江,望江不曾住司容。”落款司容。
顾青青盯着信沉思,的确是公子的笔记。望江楼是江湖中人,公子亦然。江湖人不参庙堂事,难道说,公子助君亦辰称帝,是暗中进行。所以事后,他毁了望江。人悄然离去么?
顾青青问:“你应了他什么?”
君亦辰答:“百年不扰缥缈江湖,相助司宫,护其安定。”
顾青青又问:“司宫在哪里?”
君亦辰答:“世人或可见司家人,不曾见司宫,朕亦然”。
顾青青垂眸,心下稍稍安定,望江楼大火,却不见一具尸首,或许真如君亦辰所言,公子自己烧了望江楼。况且公子这样的人物,君亦辰也杀不了吧。那个梦,可能就是公子离了她而去的预兆而已。无妨,在顾青青这里,君亦辰和安然是外人,公子也是她身外之人。他救她,她心依恋他,她同他度过了她想像里的时光。但也不曾想过要与他共白头。她把自己当这个世界的外人,所以这世上的东西都不属于她,时光不过是捡来的,缘分也是捡来的。她曾听闻,公子是有未婚妻的,是位灿若星辰,明与月光的常姬姑娘,江湖第一美人,这世间没有人能比得上她,当时青叶在她面前说得意样子还历历在目。想到此,顾青青心情反倒欢快了些,这世上最好的东西,自然该是公子的。
她嘴角咧开继续问君亦辰:“那近来可有缥缈江湖消息?”
“听闻,正月十五。武林之主与常姬大婚。”说完补充到:“武林之主好像便是司容。”说完两眼盯着顾青青,看戏似的不欲放过她的任何神情。
顾青青先是皱了皱眉头,而后松开。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那是君亦辰用过的酒杯,抿了一口摇摇头晃晃脑,而后像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一般,欢快的一小口一小口品起酒来。那酒是君亦辰的“吐雾”,他自己酿的私酒,清香但苦涩,并不适合女子饮。他皱了皱眉。只听顾青青道:“还有消息,便是无事”。放下还剩一大半酒的杯盏,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继续道:“这酒极难喝”,君亦辰不答。
顾青青将司容的信还给徐铭,又吩咐徐铭找些纸笔来。徐铭不明所以,只照着吩咐执行。
顾青青将毡布铺在桌上,自研了许久的墨,铺上宣纸。模仿司容的口吻写到:“事既已成,望君尊诺,辰王不曾有妃,御灵不曾有皇贵妃,”落笔:“顾青青”
顾青青吹了吹未干的墨水,将纸递给君亦辰。君亦辰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移了酒壶,自在自顾自的斟酒饮酒。
瞧了瞧顾青青递来的纸,君亦辰咯咯咯笑了一小会,后道:“这是在模仿你家公子的语气说话了?”
顾青青不理会。
他继续笑道:“顾青青可离宫,但皇家血脉不行,你想离开,等朕皇儿生下再议。“
顾青青迷茫,问:“什么意思?”
君亦辰笑道:“自然是你怀了朕的骨肉……为人妻妾,有孕何惊?”
说罢,甩袖离开。
顾青青愣在原地,百思不得解,怎么可能怀孕呢?一年前的那次,且不说已经一年,她喝过避孕药。就算还是不小心怀上了,也不可能现在这么久了才怀呀,受孕难道不是当时么?后来,后来更是不可能啊,她与他并没有再发生什么。后来她就生病了,除非病中,“不可能的,病中自己昏迷,一定是这样诊错了。”顾青青坚定。
顾青青叫小春去传了医官。确认是已孕,只是时间不久,才一个多月。她百思不得其解,良久后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