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个好东西!”
洪衍武已彻底把“二头”看了个底儿掉,他只是轻蔑地一笑。
“算是一个自作聪明的‘笑面虎’吧。不过,把别人当成傻子的人,自己就是傻子!他早晚都会明白,敢打咱们的坏主意,不死也得扒层皮!至于现在么……他还有点儿用处,那就先糊弄着他吧,让他做两天的好梦。”
还真别说,洪衍武的推断又是个不离十。
因为几乎与此同时,还是在永定门外景泰西里二号院的那间小房里,在得知了洪衍武被拍了黑砖的事后,“弓子”也正跟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邪唬”吹胡子瞪眼睛呢。
“你他妈(的)!谁让你轻举妄动的!”“弓子”一拳就砸在了桌子上,把酒瓶子都震得一跳。
“邪唬”可没想到“弓子”能发这么大火,赶紧解释。
“大哥,您别生气。您是不知道,那小子竟然跑去参加尤三他们的公审大会。您说,谁瞅见丫那得意的揍性,这口气能咽的下去……”
“弓子”根本不听,他最在乎的是另一件事。
“甭他妈废话!快告诉我,谁给你出的鬼主意!是不是‘二头’?”
“邪唬”眼珠子转着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是,真不是。‘二头’只是发现了那小子,主意绝对是我自己想的。您放心,虽然这次没拍着他,但也震慑了他一下,估计丫得老实几天呢。而且咱们的人脸都口罩捂着呢,骑车全撤回来了,一点痕迹也没留……”
正说到这儿,“邪唬”还美呢,却不防“弓子”一个耳光就抽在了他脸上。
“你这个傻逼东西,还得意呢?我告诉你,你他妈把事儿全办‘左’了。你小子耍横我不反对,但得知道自己哪天死,自己的道行够不够使!”
“邪唬”本就是个楞头青,这一梗脖子,还不服上了。
“大哥,你也忒灭咱自己威风了,再牛逼他也是个肉人,我就不信……”
“弓子”见状更是恼怒,毫不犹豫地瞪起了眼,再次喝止了他。
“闭嘴!你懂个屁!实话跟你说,红孩儿’年纪虽小,可却是个合格的流氓,除非你干死他,否则,你怎么整都弄不服他!就更别说,他身边还有个‘陈大棒槌’了。为了对付他们,就连‘八叉’都得万分慎重,一直反复跟我合计该怎么下手呢。可现在全被你小子打草惊蛇了!你他妈坏了我们的大事儿了!”
“啊?”“邪唬”捂着脸,这下彻底没话了。
同时他心里也不由冒出来一种有些怀疑的可能——今天,“二头”不会是故意给我指明目标的吧?弄不好……真叫这孙子给我玩了?
世上的事儿往往就是这样,就像玩“老虎、棒子、鸡”一样,一物降一物。
比如说,别看在洪衍武眼里只算道小菜,可对于性情冲动的“邪唬”而言,“二头”却似乎永远都能把他耍得团团转。
再比如说,尽管毛远芳能在某些情形下,可以公然对洪衍武指手划脚,可另外一方面,受洪衍武指示的“二头”,也照样能给毛远芳带来记忆深刻的一场噩梦。
您还别不信,“二头”把这件事办得真挺利索,也相当出彩儿。要是说起来,当时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在当年还没普及电视的年代,晚上十点钟左右,本应是大家进入睡眠的时间。可这天的这个时间段,福儒里六号院却出了一件匪夷所思的大事。使得整个院落彻底打破了以往的平静,变得一片嘈杂。
敢情住在院门口西屋的民革会主任毛远芳一家人,居然于睡梦中被浓浓的烟雾呛醒。而当他们于慌乱中夺路而逃,好不容易寻着方向摸到自家屋门的时候,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了。
当时由于屋里到处是烟,人的眼睛被熏得睁都睁不开,何况又是黑天半夜,更是什么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