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番之后,终于将人带回了乙字间。/p
汪皓望着方才稳稳当当出门,这会儿摇摇晃晃不省人事归来的胡承修,有些不解。/p
“胡兄这是怎么了方才不还好好的么怎么出恭回来就突然醉成这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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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还纳闷这位到底是怎么回事。/p
方才那样子瞧着不能喝的么/p
但不管怎么着,这话他却不能跟着说,毕竟他现在是这小子的随从,要给主子打掩护寻由头,不合理也得变合理。/p
“许是这酒后劲儿大吧。而且我家少爷寻常喝不得酒,今儿个跟汪少爷一见如故,这一激动多喝了几杯,先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时间长了,酒劲儿上头,难免晕乎起来。”/p
这话说得汪皓极是受应,看着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的胡承修,对着袁应点了点头。/p
“怪道我没什么感觉,想是因为平里就喝得多。今胡兄给我面子,就是拿我当真兄弟,真兄弟有的是来方长。你且先送胡兄回去醒酒歇息,等再过两,我再宴请胡兄。”/p
袁应瞬间千恩万谢起来,拖着胡承修就往自己背上拽,汪皓连忙上来亲自帮忙。/p
好容易将人架到袁应背上之后,汪皓还有几分担心,“要不我让车夫送你们你这样带着胡兄回去,实在是多有不便。35”/p
袁应心头一喜,正要答应,忽然肋下一疼,差点将胡承修摔下来。/p
“怎么了这是”汪皓连忙问道。/p
袁应看一眼垂到自己肋下的某人的手,脸上强堆笑意。/p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住的地方不远,也就几步路,马车还是不用了,汪少爷不必见外。我能照顾好我家少爷,您就放心吧。”/p
汪皓面带担忧,但望着袁应稳稳当当的将人背了出去之后,他的心便放了下来。/p
主仆下楼,乙字间的门再次合上。/p
一名带剑的护卫走上前来,对着汪皓轻声回禀,“少爷,方才那人必有所图,不可轻信。”/p
汪皓瞥他一眼,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靠在椅背上,“他能图我什么图钱你方才也看到了,他连欠条都毁了,就算是我赖账,他也只得认。你觉得他还能图我什么”/p
说着汪皓一瞥旁边的酒杯,那签了字据按了手印的纸笺可还在那酒杯里泅泡着呢。/p
那侍卫显然也是看到了这个,但口中却还是不甘的劝慰,“那人手心有茧,可见是会武的,而且茧子很厚,想来已经习武多年,少爷还是小心为上。”/p
“胡兄在北地做生意,那里又不像咱们江南,跟一众莽夫壮汉在一起,要是文弱书生,这生意哪里做得成会点功夫又有什么奇怪你不也会功夫,而且习武多年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得防着你”/p
汪皓一句接一句,说得那执剑侍卫哑口无言。/p
自打欠条被毁之后,汪皓就对胡承修毫不怀疑了,如今听到有人诋毁他,反倒还主动帮他说起话来。/p
说完这话,汪皓喝了杯酒砸吧一下,看向垂头不语的侍卫,口吻缓了几分。/p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舅舅既然能让你们跟在我边,那就说明有你们在,就算是有人对我图谋不轨,你们也有法子解决不是况且这是在江南,是在临安,是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上,爷有什么好怕的”/p
说着汪皓拿起手边的酒壶,塞给那侍卫。/p
“行了,别多想了,趁着今儿个爷高兴,赏你们美酒喝。拿去跟兄弟们分一分吧”/p
那侍卫看着怀中的酒壶,最终什么也没有再说,默默地退了开来。/p
另一边甲字间中,姬修齐望着冒出头来的天歌纳闷道。/p
“方才怎么不见你人咱们盯着的那人都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