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着人送去的,正是林家当年设计翟秋云落水以接近翟府的证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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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金的目光闪了闪,展开自己纤细的双手认真欣赏。/p
“不过是看着这位翟大人太蠢罢了。他在杭州府做了十年府尹,断了不少冤案,可是却看不穿自己身边的人,断不清自己身上的案子。”/p
天歌望着口是心非的揽金,心中百感交集。/p
这个人其实算是刀子嘴豆腐心。/p
嘴上说着嫌翟高卓蠢,实际上是因为觉得翟高卓是个好官吧?因为不忍心他再被林参军蒙蔽,所以才有了所谓的“顺手”。/p
就像是上一世,在她的身份已经暴露的情况下,一边喊着不想被牵连,一边将她和褚流在揽金阁护了许久,最后实在护不住,却又拼着让人将他们护送到了渭州的阁云楼。/p
揽金见天歌忽然不说话,不由蹙起眉头,“怎么,你不相信?”/p
天歌回过神来,点头如捣蒜。/p
“信!怎么不相信?肯定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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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金白她一眼,心中一躁,顺带下起了逐客令。/p
“潘炳涵和朱二这两边我都会盯着,有消息再与你说。午了,我习惯一个人用饭,就不留你了。”/p
天歌没想到话题终结的这么快,但今日来的目的眼下都已达到,也的确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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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炳涵最近跟醉韵楼的绮罗姑娘走的极近,褚流如今正盯着那绮罗。既然潘家那边你要盯着,要不就尽快指个人去将褚流换下来,也让他吃个午饭歇个晌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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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金的动作滞了滞,对于顺杆往上爬的某人更加冷漠,“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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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揽金应允,天歌点了点头。/p
“对了,归云岫那边,我会想法子问问看归家可还有除了香方之外的其他东西,若有了消息,会尽快与你送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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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我便先走了。”/p
说完这句话,天歌朝着窗户边走去,在揽金出声之前,消失在窗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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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一眼明晃晃的屋门,再看一眼没了琉璃壁的窗户,揽金决定等到下午再着人去跟褚流换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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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进门来的侯茂彦急得一头大汗。/p
“我说你这什么事这么着急?刚吃过晌饭还没休息呢,就让人喊我过来。就算是要搬东西过来,不也得等到傍晚散了热?”/p
昨儿个晚上分别的时候,侯茂彦跟翟高卓是说好的了,今儿个寻个时间将放在官驿的东西搬过来。/p
但是上午因为在驿馆等手下人的消息,所以侯茂彦便没有往翟府来。/p
谁曾想,这刚吃过午饭,翟府的下人就来官驿,说要来给侯大人搬东西。/p
“哎呦我的天,热死了。”/p
顺手捞起桌上的蒲扇,侯茂彦可劲儿的扇了起来,“你说你这也是,连个冰壁都没有,夏天可怎么过活。”/p
说着又敲了敲手中蒲扇面,“还有你这蒲扇,咱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吧,折扇都没有吗?这蒲扇算是怎么回事?你不能因为不在上都,就连咱们文人的风雅也不顾了吧?”/p
知道老友一躁就喜欢挑刺,翟高卓望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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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茂彦一噎,手上扇风的动作加大了一些。/p
不过还别说,这蒲扇用起来倒真是比折扇得劲儿。/p
翟高卓坐在案后,翻看着面前的几页纸,待听到扇风的声音变小,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