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望怔住,“属,属下不知。朝中并无通报,更无指令啊!”
“这么大的事,朕当即便命了斥候返回霁都传信,掐算日子,怎么都该到了。纪平若收到消息却不反应,其罪之重,足以祸国论,祸国之罪,满门当诛!”
这几句依然说得很大声,依然足教身后许多百姓听见。
可他哪里命过斥候传信呢?
“属下知罪!君上恕罪!还请君上这便回銮,临朝听议,定夺军机!”
“战事正酣,多一刻耽误都可能让我大祁的北境线南移,还定夺什么!”
“是!是!”
“战事再起,戚广老将军已为国捐躯,彭将军身为屯骑营副尉,多年练兵带兵,如此关头,也该一展实力了。”
戚广出身祁西名门,却是个全无门户之见的忠直爽快人——许多年前寒门出身的彭望得入屯骑营,正是因他举荐,后来表现出色屡受提拔,也有戚广之助——虽隔千里,难得一见,据说彭望私底下尊戚广为老师。
顾星朗故意没表现出知道他们的私交。
彭望果然因这话僵住了身形,整个人伏在地面,如一块石。
“彭望听令!”顾星朗趁热打铁。
“属下,在。”趴伏的人仍旧僵直,答得沉响,声却异样。
是在哽咽。
“即刻率屯骑营全员,前往北境支援!”
“属下,遵旨!”
1725 伐君罪